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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驚雷乍現（第3頁）

柳如煙在他身后，身子抖得更厲害了。

她死死咬著下唇，幾乎要咬出血來。她精心策劃的一切，怎么就……

她不甘心！

“老夫人，”她鼓起勇氣，從秦云霽身后探出半個身子，聲音帶著哭腔，卻努力想表現出鎮定，“您是不是對妾身有什么誤會？妾身對侯爺，對您，都是一片真心……”

“真心？”秦老夫人像是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你的真心，就是攛掇云霽來我這里鬧，好讓你登堂入室？”

“你的真心，就是眼睜睜看著清宛有了身孕，還日日霸占著云霽，想讓她一尸兩命？”

“你這真心，可真是歹毒得很吶！”

柳如煙的臉“唰”一下全白了。

這些話，她只在心里想過，怎么……怎么老夫人都知道了？

她驚恐地看向秦云霽，希望他能為自已說句話。

可秦云霽此刻也是腦子一團漿糊，看看疾言厲色的母親，再看看楚楚可憐的柳如煙，一時間竟不知道該信誰。

見兒子這副蠢樣，秦老夫人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她指著柳如煙，對旁邊的王媽媽厲聲吩咐：“還愣著干什么？把這個不知廉恥的東西給我拖出去！”

“是，老夫人！”

王媽媽早就看柳如煙不順眼了，得了令，立刻帶著兩個膀大腰圓的婆子沖了上來。

“不要！侯爺救我！侯爺！”柳如煙嚇得尖叫起來。

“母親！不可！”秦云霽終于反應過來，張開雙臂攔在柳如煙身前。

“你要攔我？”秦老夫人雙眼微瞇，一股久居上位的威壓散發出來，“為了這么個東西，你要跟我這個讓母親的動手？”

秦云霽身子一僵。

就在這劍拔弩張的時刻，一個清冷的女聲從門口傳來。

“祖母，您消消氣，為了他們，氣壞了身子可不值當。”

眾人聞聲望去，只見盛清宛由丫鬟扶著，款步走了進來。

柳如煙眼淚簌簌地往下掉，卻死死咬著唇，一個字都不敢再說。

她所有的算計和委屈，在秦老夫人那雙洞察一切的眼睛下，都成了天大的笑話。

盛清宛呆呆地看著擋在她身前那個瘦弱卻挺拔的背影。

絕望冰冷的心，像是被什么東西狠狠撞了一下，破開了一道細微的裂縫。

一絲久違的暖意，從那裂縫里小心翼翼地探了進來。

這是……祖母？

那個上輩子對她不聞不問，任由她被秦云霽和柳如煙欺凌至死的祖母……

這輩子，竟然護住了她？

她還記得，上一世，她也是這樣挺著肚子跪在這里，苦苦哀求祖母為她讓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