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才是他熟悉的如煙,柔弱不能自理,需要他護(hù)在羽翼之下。
他彎腰扶起柳如煙,聲音里帶著疼惜:“地上涼,快起來。祖母只是一時生氣,我去跟她說。”
“侯爺,您最疼如煙了……”柳如煙順勢靠在他懷里,一邊抽噎,一邊偷偷抬眼,眸底深處閃過一抹算計(jì)得逞的得意。
她就知道,只要她一哭,侯爺?shù)男木蛠y了。
盛清宛那個木頭,懂得什么叫以柔克剛嗎?
秦云霽被她哭得一個頭兩個大,只覺得懷里的人兒委屈到了極點(diǎn),記腔的怒火瞬間被點(diǎn)燃,直沖頭頂。
“走!我?guī)闳ニ生Q堂!”
他拉起柳如煙的手,大步流星地往外走,那架勢,仿佛不是去講理,而是去砸場子的。
柳如煙被他拽得一個趔趄,腳下的小碎步差點(diǎn)跟不上,心里卻樂開了花。
侯爺越是生氣,就越證明他心里有她。
兩人一前一后,氣勢洶洶地殺到了秦老夫人的松鶴堂。
守門的婆子一見這陣仗,嚇得腿都軟了,想攔又不敢攔,只能眼睜睜看著侯爺像一陣風(fēng)似的卷了進(jìn)去。
“祖母!”
秦云霽人未到,聲先至,帶著一股質(zhì)問的火氣。
“祖母!”
人還沒進(jìn)門,聲音就先傳了進(jìn)來。
秦老夫人正由盛清宛陪著,慢悠悠地品著茶,聽到這聲音,眼皮都沒抬一下。
盛清宛則是心頭一緊,手不自覺地攥住了帕子。
秦云霽拉著柳如煙闖了進(jìn)來,一看到秦老夫人,立刻就道:“祖母,您為何要如此苛待如煙?她身子弱,如何能抄百遍家規(guī)?還要禁足?您這是要她的命啊!”
他一副質(zhì)問的語氣,完全是在為柳如煙出頭。
柳如煙跟在他身后,低著頭,肩膀微微聳動,裝出一副柔弱無助的樣子,眼角的余光卻悄悄打量著秦老夫人的臉色。
秦老夫人終于放下了茶杯,杯子與桌面碰撞,發(fā)出一聲輕響。
她抬起眼,渾濁的眸子此刻卻銳利如刀,直直地射向秦云霽。
“苛待?”
老夫人冷笑,“我處置一個沒規(guī)矩的妾室,何時輪到你這個侯爺來置喙了?”
“祖母!如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