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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驚雷乍現（第4頁）

她還記得，上一世，她也是這樣挺著肚子跪在這里，苦苦哀求祖母為她讓主。

可那時的祖母，只是冷漠地看了一眼，便揮手讓她退下，說夫妻間的事自已解決。

從那天起，她的心就死了。

可今天……

淚水，再次模糊了她的視線。

但這一次，卻不再是冰冷的絕望，而是帶著一絲滾燙的溫度。

秦云霽看著突然出現的盛清宛，眉頭皺得更緊了。

他下意識地就想開口呵斥，讓她不要在這里添亂。

可話到嘴邊，對上盛清宛那雙通紅的、含著水汽的眼睛，他心頭莫名一滯，竟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他發(fā)現，今天的盛清宛似乎有些不一樣。

她依舊穿著素凈的衣裳，臉色也蒼白，可那雙眼睛里，卻沒了往日的死寂和麻木，反而像一潭被攪動的深水，翻涌著他看不懂的情緒。

“你來讓什么？”秦云霽最終還是冷著臉開了口，語氣里帶著慣有的不耐煩，“這里沒你的事，回去！”

盛清宛沒有理他，只是徑直走到老夫人身邊，輕輕為她撫著后背順氣。

“祖母，您別動怒。大夫說了，您得靜養(yǎng)。”她的聲音很輕，卻帶著一種安撫人心的力量。

秦老夫人臉上的怒氣稍稍緩和了些，她拍了拍盛清宛的手，嘆了口氣：“好孩子，讓你受委屈了。”

這一聲“委屈”，讓盛清宛的眼淚差點又掉下來。

她強忍著鼻酸，搖了搖頭：“孫媳不委屈。”

有您這句話，上輩子受的所有苦，好像都不算什么了。

秦老夫人看著她這副懂事的模樣，心里更是又疼又氣，轉頭瞪向秦云霽的眼神，刀子似的。

“你看看！你看看清宛多懂事！再看看你找的這個東西！”

她指著柳如煙，氣得手都抖了，“一個上不得臺面的玩意兒，也敢在我侯府撒野！還敢攛掇你來逼我！誰給她的膽子！”

秦云霽被罵得頭都抬不起來。

他想為柳如煙辯解，可看著祖母失望透頂的眼神，又看看盛清宛那張平靜得過分的臉，一時間竟不知該說什么。

柳如煙躲在他身后，哭得梨花帶雨，肩膀一抽一抽的，看上去可憐極了。

她不明白，明明一切都計劃得好好的，怎么就變成了這樣？

老夫人不是最討厭盛清宛這個商戶女嗎？怎么會突然為她出頭？

還有秦云霽……他為什么不幫自已說話了？

他不是說，這輩子只愛她一個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