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清宛有條不紊地吩咐著,腦子轉得飛快。
“還有,去外面找幾個靠得住的人,不用府里的。這事要辦得干凈利落,絕不能讓任何人察覺,尤其是侯爺和……那位?!?/p>
青禾看著自家小姐這副模樣,心里又驚又喜。
驚的是小姐從未如此決絕,喜的是小姐終于不再忍氣吞聲了!
“小姐放心!這事包在奴婢身上!”青禾重重點頭,又壓低聲音,“那……要不要動用夫人留下的……”
盛清宛抬手止住了她的話。
“還不到時侯?!彼赣H留下的那些人脈和產業,是她最后的底牌,不能輕易動用。
“先用我的私庫,銀子不夠再來找我?!?/p>
“是!”青禾領了命,轉身就要出去。
“等等。”盛清宛叫住她。
青禾回頭。
盛清宛從妝匣里取出一支成色極好的赤金祥云紋簪子,遞了過去。
“這事不好辦,拿去換錢打點,別省著。嘴巴嚴,手腳麻利的人,多給些也無妨?!?/p>
青禾看著那簪子,眼眶一熱:“小姐……”
“去吧?!?/p>
青禾不再多言,攥緊簪子,快步離去。
屋子里只剩下盛清宛一人。
她走到窗邊,看著外面漸漸西斜的日頭,院墻的影子被拉得老長。
三年了。
她像個傻子一樣,被秦云霽和柳如煙玩弄于股掌之間,甚至為了那個女人,無數次與真心疼愛自已的祖母置氣。
如今想來,何其可笑!
盛清宛緩緩閉上眼。
秦云霽,你不是愛她愛得死去活來嗎?不是覺得她純潔善良,受盡了委屈嗎?
我倒要看看,當你親眼看到她那副精心偽裝的畫皮,被一層層撕下來的時侯,你又會是何種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