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分手之前。
我從來沒有自己系過鞋帶。
林靜姝經(jīng)常稱自己是優(yōu)秀女仆。
我一個人的。
同學都開玩笑說我是林靜姝書包上的掛件。
她走到哪都要照顧我。
林靜姝不可置否。
只是將我的手攥在手心里,垂著眼翻來覆去地玩。
不知道想到什么,她輕輕地嘆了口氣:「謝臨,其實如果我們分開。」
「我才是活不下去的那個。」
說話的男人叫季晨。
是林靜姝的特助,陪她打拼了多年。
多虧了他,林靜姝不僅沒讓我賠錢,還安排那位司機帶我去醫(yī)院做了檢查。
我長松了一口氣。
我有個今年剛上初中的弟弟。
學業(yè)繁重,正是要用錢的時候。
我媽身體不好,三天兩頭往醫(yī)院跑。
工作幾年下來,存款微薄。
這個時候再負債,無疑是雪上加霜。
醫(yī)院里等待檢查結(jié)果的功夫。
司機在一旁跟朋友八卦:
「對,林總帶季特助回老家了,說是要見父母。」
「以前是同事,以后可能就是老板了啊呀,要不說還是人家命好,都是草根出身,眼瞅著就能飛上枝頭當鳳凰了。」
「不過真是突然,季特助喜歡林總我能看得出來,不過林總因為她那個白月光,眼里從來沒有過其他男人不知道怎么就接受了。」
「嗯,可能也是放下了吧。」
那天我很晚才從醫(yī)院回了家。
渾身疲倦,倒頭就睡。
夢里面回到了高考結(jié)束的那年。
錄取通知書下來,我錄到了d大。
與林靜姝的學校一南一北,相隔萬里。
而考到一個大學,是進入高三起,我們共同定下的目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