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咬牙,準備直接走人。
手腕卻被人散漫卻強勢地拽住:「不是要稍稍出手嗎?」
老師們都在往這邊看。
我越掙脫,手腕上的力道越大。
她緊抿著唇盯住我,擺明了姿態(tài)不會松手。
「謝臨,你知道你弟弟剛才偷偷跑過來和我說了什么嗎?」
我一愣。
「他說他記得我的臉,小時候,他經(jīng)常能看見你對著我的照片偷偷地哭?!?/p>
「你不是不喜歡我嗎?」
她將我一寸一寸拉到身前,漂亮的臉上卻一片陰沉:「為什么還留著我的照片?」
急促的電話打破了死寂般的氛圍。
我嘆了口氣,慢慢地接通。
我媽尖銳的聲音瞬間擴散開:「臨臨,梓諾走丟了,你你快去找找」
「你不是領(lǐng)梓諾回家了嗎?」
電話那頭,我媽的聲音支支吾吾的:「我就說了他兩句他要是能忍一忍,不就不用賠那些錢了嘛」
「為了讓他長點記性,我把他那些破畫本都撕了沒想到這小子現(xiàn)在脾氣這么大,誒,二話不說就跑出去了,到現(xiàn)在還沒回來,這都快十一點了,死小子,別是跟你當年一樣有了野丫頭」
我聽不下去,掛斷電話。
時間緊迫,我小心翼翼地詢問林靜姝:「可不可以現(xiàn)在送我回家?夜深了,我得快點找到梓諾他一個人在外面隨時會有危險。」
「我憑什么幫你?」
林靜姝看著衣擺上的手,意味不明地淡淡挑眉:「你難道不知道?我最見不得你好?!?/p>
我狼狽地說了句抱歉。
轉(zhuǎn)身要去路邊打出租。
可鞋帶不知道什么時候開了。
下臺階的時候差點將我絆倒。
還是林靜姝手疾眼快地拽了我一把。
她下意識蹲下,手按在我的腳踝處:「有沒有崴到腳?這里痛不痛?」
我搖頭。
林靜姝語氣帶了些怒氣:「謝臨,我不是教過你怎么系鞋帶不容易開嗎?你怎么總也學不會?把自己摔殘了怎么辦」
我靜靜地看著她。
林靜姝的聲音戛然而止。
那雙烏黑的瞳孔深處,情緒翻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