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墻壁上,掛著的大部分都是賈福來和魏英杰,以及其父母、夏家、魏家的合照。其中一張合照,吸引了溫知恩的注意。一個身穿彩衣的巫,在篝火畔起舞,珠簾掩面。夏家人、賈福來坐在周圍,閉上眼,神色頗為虔誠。
她拿出手機,拍了下來。
“你對這些感興趣啊?”魏英杰突然從背后道。
“沒有,我只是好奇他們在干什么。”
“這是一種通靈儀式。”魏英杰解釋道,“夏奶奶信薩滿教。每年夏叔叔的忌日,夏奶奶都要請薩滿巫師舉行這種儀式,安撫亡靈。如今夏奶奶年紀大了,身子骨也不大好,但凡家里人有個病啊,災的,她都會請薩滿巫師來家里做法事。這種儀式對于夏奶奶來說,也許是一種精神力量吧。”
臥室的柳春燕醒了,“二狗,二狗,我好難受啊。”
“春燕,你醒了。”溫知恩為她倒了杯水,放到她的手里。
“溫小姐,你怎么?”柳春燕搖了搖自己的腦袋,暈勁兒還沒完全過去,不過意識清醒了一些,“是你送我回來的嗎?真是太感謝了。”
“沒事,都是小事。”溫知恩笑道,“既然你醒了,我們也就安心了。”
“真給你們添麻煩了。”
“沒關系的,春燕。”溫知恩拿出了一張自己的名片,“以后心里不痛快想找人喝酒,就給我打電話。有什么事,別憋心里,你這么好的姑娘,不該委屈自己。”
“謝謝溫小姐,謝謝。”柳春燕泣不成聲,她打心眼里明白,溫小姐是懂自己的。自從媽走了以后,她忙著店里的事情,見人陪著笑,回來還要安撫賭錢輸了的賈福來。她已經很久很久沒有聽到這么心疼她的話了。
“別哭啊。”溫知恩將桌子上的紙巾給她遞了過去,“有些事情,你想說我就聽。你不想說,蒙著被子,糊涂睡一覺。醒了,就要該做的事情還是要做,最終還是要你自己成全你自己。”
“溫小姐的話,我聽明白了。”柳春燕深深地點了點頭
魏英杰道,“既然柳春燕沒事了,知恩,天色不早了,我們也該走了。”
柳春燕忙道,“你們你們吃個便飯再走吧。我給你們做一些家常菜,你們為了我也累了一天了。”
“不了,春燕。我就先走了,免得家人擔心。”
柳春燕本想將他二人送到小區門口,可他二人執意要她在家中休息。幾個來回推脫,春燕推不過他們,只是看著他們下了樓。
魏英杰將溫知恩送到了家門口。
夜已深,車子里靜得出奇。魏英杰轉過頭看著他喜歡的女人,安逸地睡在他的副駕駛。白天的她屬于很多人。作為一個出色的演員,這個世界上有太多人愛她,為她瘋狂。她的眼睛需要顧及太多太多。而此時此刻,她只屬于他一個人,在他身側安眠。偶爾發出淺淺的呼吸聲,似乎都變得有了致命的誘惑力。
魏英杰俯下身為知恩解下了安全帶,在她耳畔輕輕叫著她的名字。
溫知恩慢慢地睜開了雙眼。兩個人的距離是如此的近。
魏英杰慢慢地湊近,想要親吻她的額頭。溫知恩卻故意后退了一下,嘴角帶著狡黠的笑意,魅惑又神秘。在他不知所措的剎那間,又迎面吻了上來,狠狠地咬在了他的唇上。齒間的血腥味,在唇舌間游蕩,彌漫,抵死糾纏,在窒息般的狂熱下,迎來了最熾熱的綻放。
兩個人四目相對,他喉結滾動,她面色潮紅。歡愉之后,是理智與欲望的極度拉扯。
他抵著她的額頭,手指摸索著她的唇,輕聲呢喃,“再來一次?”
溫知恩勾起紅唇,指尖拂過他的唇,帶走放縱的痕跡,“謝謝你送我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