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拿大蒙特利爾剛剛下了冬季的第二場雪。之后,獵場迎來了一個難得的大晴天。
白雪皚皚的原野,一望無垠。寒風從耳邊呼嘯而過,冷到徹骨,比寒風更凜冽的,是溫舒意的眼睛。雪花落到她的睫毛上,凝成冰霜,但她的目光盯緊了前方,從未動搖。
遠方的麋鹿,謹慎地咀嚼著樹皮,一聲鳥叫,都會激得它左右張望。
手指扣動扳機,槍聲響徹云霄,麋鹿應聲倒地,飛鳥驚得四散。
“好!”
溫舒意聽到了掌聲,回頭望去,是一張和她頗為相似的臉,
“你怎么來了?”溫舒意脫下手上的皮手套,幾個穿著迷彩衣的男人跑過去處理著死去的麋鹿。
“我來,當然是給夫人一個好消息。”溫知恩將打印好的一疊資料放到了她手上,“查到了魏本華賄賂警官要員的證據。我們只需要等待時機,就可以讓魏英杰身敗名裂,吃上牢飯。”
“魏英杰呢?”
“盡在掌握”
“我看到了國內新聞,夏今曉一張照片就把你拉了下來。不想辦法還手,居然還有時間來找我。你躺在魏英杰的懷里“溫舒意湊近了,冰冷蒼白的手指托起那張和自己相似的臉,”溫知恩,你不會愛上魏英杰了吧。”
“瞧瞧你,這雙哀傷的眼睛,真是可憐。從小沒了父母,突然有個男人把你摟入懷抱,輕輕地吻了你,舔舐你痛苦的傷口。你就完全淪陷。承認吧,溫知恩,你沒有你想象的那么強大,一旦愛上了男人,根本就不堪一擊。”
溫知恩不屑地推開溫舒意的手,話里不再客氣,“你怎么敢輕視我?被活埋的是我,失去父親的是我,失去身份無數次從噩夢中驚醒的也是我。溫夫人,換做你,你能承受到哪一樣?”
”啊!”溫知恩一副看穿她的表情,微微揚起下巴,嘴角掛著一絲冷笑,“溫夫人十幾年的痛苦,只是因為一個不愛自己的男人。“
“你不過是我養的一條狗,知道在我的地盤,對主人狂叫的下場嗎?”溫舒意舉起獵槍,這一次她將槍口對向了她的女兒,“溫知恩,別忘了自己的身份。在我的世界,你和麋鹿,沒什么區別。”
“是嗎”冰雪和冷風,將溫知恩的心凍得冰冷又麻木,可是她的嘴角依舊在笑,“溫舒意,你恨他是因為你愛他,即使我將刀送到你的手里,你也舍不得殺他,你奢望的東西你永遠都不會得到。在你和田婉君之間,你永遠是那個輸家!”
“砰!”
一聲槍響,打斷了爭吵。溫知恩只覺得胸口鈍痛,然后再也無力支撐軀體,徑直倒了下去。
鮮血從胸口涌了出來,滲透身下的冰雪,凝結成死亡的氣息。
“oh
y
god”
獵手們嚇壞了,他們圍繞在溫知恩的身邊,一邊止住鮮血,一邊打電話叫救護車
再次清醒,已經回到了蕭家,她的臥室。
一睜開眼睛,就看到了蕭紀白關切的眼睛。
“蕭紀白?你怎么在這里?你不是出差去國外了嗎?”
“我我事情辦完了,就回來了。”
“什么辦完了?這小子聽到你中槍的事情,連合作都不談了,直接飛到蒙特利爾,然后把你接回來了。”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溫知恩歪頭去看蕭紀白的身后,“星星,你怎么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