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樣就不覺得愧疚么?”杜新猶豫了一下還是說出了口。
謝柏遠心里咯噔了一下,本來微冷的面色變得有些怔然,他心里一瞬間是慌亂的,他其實并不怕陌生人知道他喜歡男人,但是被熟悉的人知道的時候,卻也會怕對方接受不了。
但如果對方真的接受不了,他也不可能因此跟沈醇分開,他覺得自己并沒有對不起任何人:“不覺得。”
“不覺得。”沈醇了然一笑,十分的理直氣壯。
按照他的觀察,杜新這話其實是接受了他跟謝柏遠的性向,愧疚這種事應該指的是另外一種。
他倆齊聲回答,杜新氣憤的站了起來,不斷的深呼吸著,他看著沈醇認真道:“你這樣,就不覺得對不起你女朋友么?!”
不行,太渣了!他要被氣死了。
這句話出口,謝柏遠明顯愣了一下,他覺得自己理解的好像跟杜新說的不是一回事:“什么女朋友?”
“就沈醇的女朋友啊,當時貼吧里傳的沸沸揚揚的,情侶對戒都戴上了,還說什么寥寥無幾能夠走到最后啊。”杜新左右踱步了兩下,還是覺得痛心疾首,“會長,就算學弟長的特別好看,讓人把持不住,你也不能對有對象的下手啊,你讓人女孩子多難過啊。”
“你知道我喜歡男人?”謝柏遠從這些話里聽的明明白白,杜新一點兒沒有為他喜歡男人這事而詫異。
“啊,知道啊。”杜新說道。
“你怎么知道的?”謝柏遠問道。
杜新摸了摸鼻子,咳了一聲,開口時語氣都有些飄:“就知道了唄。”
他的視線對上了謝柏遠審問的目光,不自覺的說道:“就大二那會咱們幾個宿舍的男生看碟,我們都覺得很勁爆啊,但是會長你完全沒動靜啊,我們就懷疑了……不對啊,現在是你和沈醇的事,會長,天涯何處無芳草,插足別人感情這事真是做不得。”
“沒插足。”謝柏遠蹙了一下眉,從領口扯出了一枚掛著的戒指道,“另外一枚戒指本來就在我這里。”
項鏈上掛著的戒指款式簡約,明顯跟沈醇手上戴著的是一對,杜新本來要說的話直接卡殼了:“不是……這……”
艸,人倆就是一對,他在這里義憤填膺了半天填了個寂寞。
什么叫社死現場,這就叫。
“杜學長,天涯何處無芳草。”沈醇悠悠道,“你想把會長忽悠到哪個草上啊?”
杜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