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取出了之前看到一半的書,打開了艙內的照明,看的十分安穩。
那模樣不像是還處于生死未卜的飛船上,
而是閑適安全的家里。
這一世要做研究人員,一些重要的資料和信息都要重新拾起來,過程倒不難,稍微有些花時間。
這個時間看是為了防止小向導尷尬,但那若有似無打量過來的視線卻一直影響著他的注意力。
“有什么想問的?”沈醇抬頭問道。
鹿初白驀然對上他的視線,覺得自己反而處于了一種受制的境地:“你既然換了票,為什么剛開始不說明你的名字?”
“我以為你要抓的就是我。”沈醇說道。
鹿初白理了半天的思路,沒想到得出了這樣的答案,他泄了一口氣道:“算了,你經常被抓么?”
“應該是經常,但別人的成功率很低。”沈醇笑道,“你很厲害。”
鹿初白話語卡殼,萬萬沒想到自己會被一個抓錯的人質夸,他別過了頭道:“還行吧。”
自此任務確認徹底失敗。
“任務沒有完成,回去以后會有處罰么?”沈醇問道。
鹿初白靜靜看了他兩眼別過了頭道:“你還是擔心自己的事吧。”
就算有處罰,也是他自己的事。
旁邊的紙頁輕輕翻著,那樣的聲音并不聒噪,反而因為間隔的時間頗為規律,讓人有一種昏昏欲睡的感覺。
鹿初白神經略微放松,躺在駕駛座上看著旁邊垂眸的男人。
即使是坐在這種柔軟的座椅上,他的坐姿也相當端正,修長的腿,即使靜坐也沒有任何凸起的腰身,系到手腕處的扣子以及系到領口處的扣子給他增添了一種極為禁欲的美感,偏偏這個人的臉即使認真的看著書都有一種極為招搖的感覺,矛盾又完美的糅合,十分的賞心悅目。
最初對他的印象因為先入為主的認為他非法研究向導,而覺得哪里哪里都不順眼。
但現在褪去了那種行為,大概還有一種疑人偷斧后的羞愧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