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之前就已經大概了解了她的酒量深淺。
能喝,會喝。
可僅限于低度數類的紅酒。
賀霽云反思了第一次騙她的行徑確實有些惡劣,故而今夜配的酒他特意吩咐了合適她喝的度數。
只是沒想到,今夜這姑娘一改往常。
沈璇久被他問住,裝模作樣的轉過了頭不再看他,“你不喝算了。”
賀霽云收回目光,快速的拿出從上次之后被他收到最底層的酒。
這事,他樂意至極。
只是生出了幾分揶揄她的心思,邊往門口走去時,調笑著:“璇久今夜想怎么玩,我都奉陪。”
拿出一雙新的常備拖鞋折回去,強勢放在了她凳子底下。
沈璇久剛剛沒有看她,一股突兀又醒腦的木質香席卷而來,她意識到是他近了身,心虛的朝后面仰了仰身體。
豈料,他真的只是單純的放下了拖鞋就回到了對面的位置。
沒有強硬要求她把屈著膝蓋放置在凳子上的腳拿下來。
而是對她的不規矩坐姿表以尊重。
沈璇久維持著剛剛的姿勢不動,直到他離自己直線距離一米后,她才將自己的心放回肚子里,旋即放下腿,一腳穿進了地上的白色淺絨拖里。
雙腳不自覺的在地上掂了兩下,抬頭時,就看到男人慢條斯理開瓶醒酒的矜貴模樣。
每個動作都很賞心悅目。
除非,他不說話。。。
“璇久既然這么怕我,今夜怎么格外的大膽。”
疑問的語氣,卻是用揶揄的語氣說出口。
像是考試時已經知道既定答案,但是就是要老師親口說出那個答案般不依不饒。
沈璇久抿了抿嘴,不理他,拿起桌上的刀叉吃起東西來。
她現在的確有點餓了,可是心里仍然壓著一個大石頭,不知道該找什么樣的時機把它給推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