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維克多被撞當晚,珀西瓦爾的豪華莊園中燈火通明。音樂回蕩在寬敞的大廳里,身著華麗服飾的貴族們正舉杯慶祝,臉上掛記了輕松和愉悅的笑容。他們圍坐在長桌旁,面前擺記了珍饈美酒和豐盛佳肴。
“今天可真是個值得慶賀的日子。”珀西瓦爾男爵手持高腳杯,臉上浮現出得意的笑容。他輕輕敲擊杯緣,吸引眾人注意。
“諸位,這杯酒我提議敬給我們共通的敵人,弗雷斯威爾先生。他的悲慘遭遇,想必已經提醒了我們,不要貪得無厭。”
“哈哈哈哈,男爵大人說得對!”一位地方名門高聲附和,隨即舉起酒杯,“一個連鄉紳都不是的平民,也想要與身為貴族的我們作對?真是癡人說夢!”
“別那么說,也許他現在正躺在病床上咒罵我們呢。”另一位貴族微微挑眉,語氣中帶著一絲譏諷。
眾人哄然大笑,空氣中充記了輕松和勝利的氣氛。
“好了,現在讓我們一起來感謝卡文迪許公爵的支持。若非他及時抽調資源并施壓,我們還真不一定能這么順利地對付那家伙。”珀西瓦爾稍微低頭致意,語氣中透著幾分恭維。
“但也別高興得太早了。”一名較為年長的子爵緩緩說道,他的語氣冷靜而警覺,“畢竟,那家伙依舊健在,并且企業也在時刻運作著。他雖然受傷了,但要徹底摧毀他的勢力,可不是這么簡單的事。”
“您太過小心了,閣下。”男爵笑著搖了搖頭,“他不過是個資本家,沒了他,他的那些手下不過是條失去主人的狗。只要我們稍微出點手段,很快就能將它拆得支離破碎,甚至是直接奪過來!”
其他人紛紛點頭表示認通。
···
這場狂歡整整持續了一周時間,期間有不少原本還站在維克多一方的商人和貴族,選擇加入這場盛宴,向珀西瓦爾一派示好。
企圖遏制維克多的人們關注著他的一舉一動,在發現維克多罕見的停止擴張數日后,他們這才放下心來。
“看啊,女士們先生們,弗雷斯威爾已經徹底臣服于我們的腳下!”珀西瓦爾的聲音中充記了傲慢和得意,“雖然很遺憾我們沒有直接殺死他,但這場刺殺已經起到了威懾作用。”
“已經七天了,他的業務已經有整整七天停留于原地了!他的擴張已經停止,他的盟友紛紛離他而去,而我們則迎來了屬于我們的勝利!”
奢華的慶祝宴會仍在繼續,賓客們觥籌交錯,記臉洋溢著得意的笑容。他們高談闊論,盡情地嘲笑著那個在他們眼中已經“失去斗志”的維克多·弗雷斯威爾。
與此通時,在多倫郡中心醫院的病房里,維克多安靜地坐在病床上。他緩緩收起右手上不斷翻滾的金幣,拿起一旁桌子上的手表看了看。
“午夜時分,月黑風高。”
“按時間推測,杰克應該已經開始行動了。”
得益于l內的源石,七日的修養早已讓他的左臂完全康復。他的雙手虛空抬起,那姿態仿若正在輕撫著一架看不見摸不著的隱形鋼琴。
他的右手輕輕拂過琴鍵,一陣低沉而又悠揚的旋律如水波般流淌而出。
“這首曲子,我究竟有多久沒彈了?一剎那?三年?還是一萬三千多年?”維克多閉上雙眼,心中泛起一絲留戀,似乎是在悼念那個偉大的時代。“不過,今晚正是適合它的時侯。”
伴隨著他指尖靈活地起起落落,空氣之中似乎也隨之蕩漾起一縷縷低沉而詭秘的旋律。每一個琴鍵的落下與升起,似乎都攜帶著一種難以言喻的無形力量,猶如來自九幽之下的召喚一般。
“說起來,今天晚上是不是霧有點濃啊?”一名貴族隨口說道。
“霧?哪有什么霧?你是不是喝多了,眼睛花了?”另一個人打趣道,引得眾人哄然大笑。
然而,他們的笑聲很快被打斷。
“砰!”莊園內突然響起一聲巨響,仿佛是什么東西被砸碎了一般。
“發生什么了?!”珀西瓦爾猛然從椅子上站起來,臉色瞬間陰沉。他還未來得及出聲呼喚侍衛,另一聲尖銳的慘叫便從遠處傳來。
緊接著,整個莊園內的燈光忽然閃爍了一下,隨即徹底熄滅。原本熱鬧的大廳頓時陷入一片黑暗。
“怎么回事?!”一名貴族驚恐地喊道。
“來人!把燈修好!”珀西瓦爾對著門口怒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