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飼養(yǎng)瘋狗的第二天（第5頁）
明明成婚做夫妻是她想要的，真的發(fā)生了她又這般不情愿，倒叫人難受。
“小心門檻。
”郁凈之遞來手臂要給她扶，她猶豫片刻還是搭了上去。
“多謝。
”她說。
“不謝。
”他們倆太生分了。
郁凈之不滿，他覺得他們不應(yīng)該這樣。
那應(yīng)該如何呢？像兩滴水一樣，分開的時候都是水，一旦粘連在一起，立刻合二為一，一下子變成一滴大水珠。
分開是水，合起來是親密無間的水，沒有灰塵、空氣泡、以及其他種種雜質(zhì)。
人總是貪婪的，得隴望蜀，得到一錢銅板，就想要兩錢三錢甚至幾兩碎銀。
欲望無休無止地膨脹下去。
可究竟是他太貪心，還是趙綏寧太小氣，給他的太少？“如今我們已是夫妻，有些東西得變上一變。
”他故作輕松，說，“第一，你要習慣我的存在，成了婚我們不可能分家睡。
”“第二，我身子不好，你勿要在外拈花惹草，壞了我的名聲，氣壞我的身子。
”“第三，你須得記住，我們是夫妻，比別的任何人都要親密些。
”“以上三點，我會遵守，希望你也是。
”郁凈之拉著她坐下。
趙綏寧一字一句聽著，覺得郁凈之說的很有道理。
她二人雖是湊在一起，但也要守著規(guī)矩才是。
于是她言：“好。
”“嗯。
現(xiàn)下第一步，便是要換了稱呼。
”他又說，“我叫你寧娘，你應(yīng)該叫我什么？”夫妻是一個抽象的概念。
世上有很多對夫妻，每個夫君都會叫妻子娘子，每個妻子都會叫夫君相公。
可郁凈之不喜歡。
趙綏寧只有一個，他郁凈之也只有一個。
要叫什么？她不太知道。
于是按照常理，她垂著頭，不好意思地小聲喊了句：“……夫君？”明明這兩個字她都說的熟練了，可現(xiàn)下卻又不知從哪兒跑來的羞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