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禮把手里的礦泉水瓶遞給了她,又是彎腰垂頭對著她笑。
他的聲音慢悠悠的,硬茬茬的黑發垂落,笑得風流。
“文昭,我的手受傷了,使不上勁,你能幫我把瓶蓋擰開嗎?”
兄弟們在遠處站著,聽見褚禮這話,表情變得異常驚悚。
文昭放下了手里的排球,看著已經被喝了大半的礦泉水,嘴角也猛地抽搐了一下。
不過她還是接過了那瓶水。
手腕輕輕使勁,把瓶蓋擰開,文昭看著他眉尾結痂的傷口,把水瓶遞了過去:
她并不是什么都不知道,她知道今天論壇上的道歉視頻,和褚禮分不開關系。
文昭昨天回家之后,特地上網搜了,星匯酒吧背后的老板就叫黃澤瑞。
從前是他們段的學生。
昨天褚禮得到消息,那樣怒氣沖沖的就去了。
而今天,黃澤瑞痛哭流涕的道歉聲明就發表在了論壇上。
褚禮接過文昭遞來的水,仰頭喝了一口,聽見文昭突然詢問:
“你身上的傷,還疼嗎?”
褚禮喝水的動作一頓,他捂了捂嘴角的傷口,向來桀驁的眼眸微微下垂,帶著十足的無辜:
“嘶好疼。”
他的聲音帶著幾分脆弱:“不僅是臉上,身上還有,體育課運動起來,真的好疼。”
“可是我沒有碘伏,也根本夠不到傷口”
他說著,又是小心翼翼的望向了文昭:“你能幫我涂藥嗎?”
文昭看著他這副樣子,心里有些無奈,但一切因她而起,于是她干脆的答應下來:
“我課桌上有紅藥水和創口貼,到時候回去幫你擦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