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這樣,她才會感到好受些。
她把那盒血燕帶到了醫院,送給了心悅的媽媽。
錢心悅坐在病床邊介紹文昭:“媽,這是我好朋友,專門說要來看你。”
文昭把燕窩放在一邊,對著她打招呼:“鄭阿姨您好。”
錢心悅的媽媽叫鄭青荷,長得其實很有韻味,帶著江南水鄉女子的溫婉。
她的病床邊上還放著荷花,她靜靜的躺在蒼白的床榻上,保養得當的臉上看不出什么年歲。
瞧見文昭,鄭青荷緩緩從病床上支起腰身,又是笑著道:“你好啊,昭昭,我常常聽見心悅提起你。”
她仰頭望著床邊的兩個女孩,一雙漂亮的眼睛是霧蒙蒙的:“你們馬上要高考了,還來看我,趕緊回去學習。”
錢心悅翹著嘴巴,臉上有些不高興:“家里到底發生什么事情了?”
“你為什么會從樓梯上摔下去?”
“你都在病床上躺了半個月了,還什么都不說,你讓我怎么安心學習?”
鄭青荷垂眸,又是慢慢的搖了搖頭:“沒有發生什么事情,是我不小心摔下去的。”
錢心悅的臉色沉了下來,她的語氣里含著幾分威脅:“媽,如果你不說,我就不去高考了。”
鄭青荷的身體微微一頓,她在原地僵了好久,才緩慢的抬起頭。
文昭站在原地,就看見她望向女兒的眼眸里盈滿了水光。
她的聲音輕輕:“你爸外面有人了,那個私生子都已經五歲了。”
錢心悅的眼眸猛地一縮,她愣愣的僵在原地,一瞬間做不出什么表情。
鄭青荷笑著搖了搖頭,眼淚就從眼眶里滾了出來:“心悅,好好學習,你就當什么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