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盼望的是婚禮、是婚紗,是親朋滿座的祝福,是盡人皆知的愛。
她想要的是元元平安、姑姑健康。
而她內心深處,最最渴望的是一個父母雙全的家庭。
這是她連提都不敢提,想也不敢想的夢。
其實,他一直都知道。
倏忽,漆黑的尖頭皮鞋調轉方向。
岑寂邁開腿走到沙發前,彎腰,隨意的拾起一盒藥片。
他指尖微動,取出幾顆藥丸,仰頭吞了下去。
隨即,岑寂開車離開了酒店。
開車整整十二個小時,岑寂在一處郊區的建筑前停下。
輸入密碼進入電梯,按到負一層,又掃過兩道虹膜,就來到了一處隱秘的實驗室。
實驗室干凈、明亮、一塵不染。
這里兩面環墻,排列著復雜的機器。
而另一面是一排整齊的欄桿,不銹鋼制成的欄桿在冷白色的光線下反射著刺眼的光芒。
實驗室里暫時沒人。
于是岑寂徑直走向欄桿。
欄桿外是一片更廣闊的天地。
從高處往下望,視野在瞬間變得開闊了起來。
大概有十幾米的落差,精密的儀器安靜的在廣場中間矗立,時有防護服的人在儀器的身邊走過。
密密麻麻、忙忙碌碌,從岑寂的視角往下看,人類就像是螞蟻一樣渺小。
人員在這里進出都是十分的嚴格,需要有復雜的幾道工序掃描。
岑寂的臉上沒什么表情,只是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琥珀色的瞳孔略微有些失神。
耳畔精密的儀器發出低沉的嗡鳴。
恒定的低溫令人感受到些許的冷意,帶著了無生機的潔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