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怎么走的路,長長的左腿就猛地絆住了長長的右腿,平地踉蹌了一下,拖鞋都飛到了半空中。
嚇得文昭一下子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褚禮已經自己穩住了身形,又是風風火火的就往臥室里走。
大大的步伐輕快。
等她走到褚禮的臥室門口,就看見褚禮彎腰,將衣柜里原本折疊整齊的衣物往行李箱里狂塞。
“昭昭,我要帶夏季的衣服還是冬季的衣服?我們去的地方冷不冷?”
文昭一怔。
褚禮還在衣柜前舉著t恤和羽絨服,等待她的回應。
眼眸亮亮的,就像是一只滿懷期待的大狗狗。
文昭突然意識到了什么。
她抿緊了唇瓣,沉默了一會兒,然后說:“帶上你覺得最重要的東西吧。”
褚禮思考了一下,突然自言自語了一句:“那我可以什么都不用帶了。”
文昭沒有聽清,發出了一聲疑問:“嗯?”
褚禮背對著她,一點點的收拾著衣柜里的衣服,然后樂滋滋的道:“沒有,我就是在問,要不要我把護照也給你?”
“護照是我從部隊里剛拿回來的,還是新鮮熱乎的。”
他轉過頭來看她,臉上的笑容恣意,露出了一口白牙:“去肯尼亞,或者埃及?”
“你想不想看去非洲看野生動物遷徙?或者去埃及看紅海,還是想要去芬蘭看極光?”
文昭的指尖微微顫了一下,盯著他的背影沒說話。
她沒說話,褚禮也沒在意。
文昭總是這樣悶悶的,就像是鋸了嘴的葫蘆。
是他最喜歡的葫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