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孩子之間就差了七八個月,前面的娃娃先哭,后面的娃娃也就跟著哭。
女人一邊彎腰除草,一邊哄,哄到最后跟著孩子一起哭。
文昭看著田里的女孩,年紀比自己還要小,她的腳步微微一頓。
岑寂也緩慢的停下了步子。
身邊的褚禮就已經先他一步,彎腰脫了鞋襪,又卷起了褲管下了地。
他平時看著散漫,干起活來卻很麻利,讓田里的兩個女孩都微微一愣。
文昭也看不下去了,她跟著脫掉了鞋襪,她把襪子放在了鞋子里,也卷起褲管下了田地。
年輕的媽媽累得已經直不起腰,文昭已經淌過稻田,走到了她的身邊:
“你先上去吧,地里的活兒我們來干。”
她接過了女人背簍里的娃娃。
孩子挺輕的,哭得卻很響。
文昭拭去她臉上的淚珠,不太熟練的調整著抱姿,小心翼翼的攏在了雪白的脖頸處,另一只手輕輕拍著小孩的脊背。
岑寂站在田埂邊,看著文昭動作僵硬的抱著孩子。
因為慌亂,幾縷發絲在文昭的額前垂落,她微微蹙著眉,臉上帶著溫柔和憐惜。
岑寂微微一怔,心臟就像是被什么柔軟而有力的東西猛地撞了一下。
一邊的褚禮就已經在田里沖他開口,他凌厲的眉骨微微上挑,眼里帶著笑意:
“岑總,不要光站在那里杵著,這樣的不食人間煙火,快點下來一起拔草啊。”
岑寂聞言,回過神來。
他抬手解下手上的腕表,又是彎腰褪去了鞋襪,卷起褲腳淌過了稻田。
岑寂兩輩子都沒干過這樣的事情,他站在褚禮的身邊學著他的動作,姿勢僵硬,也不太熟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