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身體微微后仰,看著岑寂的辦公桌擺放著文昭和貓貓俠在環球的合照,又是嘲諷的扯了扯嘴角。
他媽的人都不見了,放個破照片有什么用?
出來之后吃文昭和褚禮的喜酒算了。
等了沒多久,就聽見休息室有了動靜。
岑寂乘坐另外一部直通休息室的電梯,然后又從里面打開了休息室的門。
耳畔傳來吱呀的一聲響,然后是硬物敲擊地面的聲音。
周司白的長腿微微前伸,調轉身下的椅子,又是循著聲音的方向望去。
看見的就是一雙意大利的手工皮鞋安靜的站在門口。
漆黑的尖頭皮鞋在冷調的燈光下閃著光。
而尖頭皮鞋的旁邊,是一根木制的手拐。
手杖通體烏黑,光澤內斂。
隨著男人的每一步落下,手杖的尖端在定制的毛毯上敲擊,都會發出的一聲沉悶而規律的聲響。
周司白一怔。
視線緩慢的上移,掠過他剪裁得當的西裝褲,忽視他一絲不茍的西裝外套和齊腰高的黑色手杖
看見的就是岑寂那張蒼白的臉。
窗外的陽光透過大片的落地窗,勾勒著岑寂拄拐而立的剪影。
此刻的岑寂就像是一位舊時代的貴族紳士。
冰冷的金屬杖頭在岑寂的蒼白的手指下更加凸顯,閃爍著生冷的金屬光澤。
他淡漠的站在那里,金絲邊的鏡片遮住了他眼底的情緒。
周司白倏地從辦公椅上站了起來,快步的走到了岑寂的面前。
墨黑的目光帶著深刻的審視:
“岑寂,你是不是又開始研究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了?”
“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是犯法的?”
岑寂垂眸,指尖輕輕摩挲著手杖頂端冰冷的金屬,他沒有說話。
周司白看著他一聲不吭的模樣,胸膛便涌出了一股無名的怒火:“你他媽的你真的是瘋了!”
他說著,又是猛地抬起手,拳風凌厲,直接往岑寂的臉上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