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沙發的岑寂,沉默的沒有說話。
落地窗外是墜落的夕陽,晚霞在蒼穹熔化成一灘滾燙的金液,是濃得化不開的酡紅。
就這樣靜靜的投射在岑寂蒼白的臉頰上,讓在他黑羽似的眼睫下方投下一層陰影。
他靜靜的躺在那里,就像是安靜的睡著了。
隨著那扇磨砂玻璃門的重新關上,辦公室內重新歸于寧靜。
岑寂閉著眼眸休息了很久,才有力氣給文昭打過去一個電話。
漫長的等待之后,電話被人接通。
鮮活的女聲緊貼著他的耳廓,帶著一絲電流的微磁感,背景還有獨屬于校園操場的有些嘈雜的雜音。
“岑寂?”
岑寂突然笑了笑。
他垂頭,閉上眼眸,然后又是低低的輕喚她:
“昭昭。”
他的聲音帶著溫柔的繾綣。
每一個字都輕的像是小小的羽毛掃過肌膚,留下細微的戰栗和揮之不去的余溫。
電話那頭靜得可以聽見男人沉重的呼吸聲。
文昭沉默了一會兒,走到操場安靜的角落,然后才率先開口:
“岑寂,你的身體怎么樣?”
“你是不是因為眩暈癥所以沒來上課?”
聽見電話那頭的岑寂輕輕的“嗯”了一聲,文昭才繼續開口:
“關麥冬帶來了爺爺奶奶寄來的特產,但是聯系不上你。我原本想要把特產寄到周司白的公司,但是問他的地址他又不說,直接把我電話掛掉了。”
岑寂的眼前甚至都能浮現出女人喋喋不休的模樣,那張唇瓣飽滿又殷紅。
“那你把它寄到我這里,我會吃的,我每天都會吃的。”
文昭聽見他的聲音,猶豫了一下,然后才說:“岑寂,你是不是還生了其他的病?”
男人輕輕笑了一下:“可能是最近公司忙,所以太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