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密歐在朱麗葉的身邊服下毒酒,安靜的死去。
文昭的身體輕輕一顫,她低頭看他,看他眼角濕潤的淚痕。
她突然想起高三時候的戲劇表演。
年輕的岑寂眉目朦朧而青蔥,他站在舞臺上,穿越過厚重的帷幕,一步步的朝她走來。
她問,聲音通過話筒,在寬闊的演播廳回響:
【羅密歐啊,羅密歐,你為什么是羅密歐?】
【否認(rèn)你的父親,拋棄你的姓名吧。】
【羅密歐,拋棄你的名字吧。】
【我愿將我的身心,補(bǔ)償你身外的空名。】
然后岑寂哭了。
冰涼的淚珠連成串,從她的臉頰滑落。
他沉重的聲音就像是決絕的誓言:
【那么我就聽你的話,從今以后,永遠(yuǎn)不再叫羅密歐了。】
淚水從兩頰匯聚到下頜,她已經(jīng)哭得說不出話來了。
文昭將頭埋在他的胸膛嗚咽,淚水浸濕了他消毒水氣味的衣襟:“那終歸是戲,我們永遠(yuǎn)不會像朱麗葉一樣。”
“岑寂,你答應(yīng)我,我們的生活永遠(yuǎn)都不會有be。”
只聽他輕輕的聲音從頭頂傳來,胸膛隨著聲音發(fā)出輕輕的震動:“昭昭,答應(yīng)我。”
他沉重的呼吸了一下:“不要因?yàn)槔⒕稳タ霖?zé)年少的自己,不要去后悔已經(jīng)過去的事情。”
“昭昭,你的媽媽很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