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浮現(xiàn)出她眼尾紅紅,咬緊牙關(guān),哭得脊背一抖一抖的模樣。
如果拒絕她,這個哭包又要哭了。
還真是,麻煩啊
褚禮想著,隨即又是低下頭對著她笑:“好啊,不過你要答應(yīng)我一個條件。”
兩人詫異抬起頭,眼巴巴的望著他。
只聽他的聲音:“到時候要在操場上給我喊加油。”
文昭松了一口氣。
想著自己那天作為后勤,本來就是要去操場,喊就喊吧,只要完成了班主任的任務(wù)就行。
于是她就答應(yīng)下來了。
岑寂安靜的坐在座位上,門外喜悅的情緒似乎驚擾到了他。
他手上的動作微微一頓,墨黑的眼眸望向了文昭那張喜悅的側(cè)臉。
也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他繼而又是低下頭,刷著面前的題,就像是什么都沒發(fā)生過一樣。
文昭上午確定了項目的名額不久,中午另一個報了一千五的男生就過來找了文昭。
“抱歉啊,文昭。我運動會那天感冒了,不能跑一千五了。”
文昭聽見他這話,詫異瞪大了眼睛:“你怎么知道你運動會那天會感冒?”
男同學(xué)一噎,臉都紅了一半,他支支吾吾的:“其實就是我突然不想跑了,實在是不好意思啊。”
文昭聽見這話,最后也只能點了點頭,把這位男同學(xué)的名字從一千五的項目上劃掉了。
雖然一千五的項目找了褚禮,可現(xiàn)在兜兜轉(zhuǎn)轉(zhuǎn),還是缺了一人。
文昭沒辦法,最終還是去找了岑寂。
她帶著報名冊,站在岑寂的身邊微微彎腰,心底在打鼓:“不好意思啊岑寂,打擾你學(xué)習(xí)”
“好。”
岑寂抬頭,清亮的眸子對著她笑。
他答應(yīng)的太干脆利落,文昭連話還沒說完,一瞬間還以為自己聽錯了。
文昭詢問:“你知道我要說什么嗎?”
岑寂卻是放下了手中的筆,溫和的望著她,他的笑容就像是三月春風(fēng)消融了冰霜:
“文昭,我愿意。”
文昭怔怔的愣在原地,聽著他柔和的嗓音,就像是回到了前世,回到了他們領(lǐng)證的那個夜晚。
那時的岑寂也是這樣,寬大的懷抱赤誠而熱烈,給她溫暖和愛的力量。
房間昏暗,他一點點解開她襯衣的紐扣,灼熱的附在她的耳畔,聲音喑啞的說:“文昭,我愛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