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袋沒有變輕,我還是真的真的好想親親你,我沒有說假話。”
莽撞,又直率。
胸腔是心跳的聲音。
文昭終于確定了眼前的岑寂一定是失憶了。
他之前從來不是這副做派。
她嘆了一口氣,然后說:“我出門拿藥,你身上還有傷。”
岑寂終于笑了,他很快的松開了手。
等文昭把藥拿來的時候,就看見岑寂坐在床邊等著了。
身上還是那件染血的襯衫。
文昭手上拿著藥,順勢用腳把門關上,然后對他說:“把衣服脫了。”
岑寂很快從床邊站了起來,然后嚴謹的詢問:“是要脫上衣還是脫褲子?”
文昭咬牙,“上衣!”
她怎么感覺這男人不是失憶,是真的被摔傻了?
岑寂指尖微動,一點點的揭開了自己身上的襯衫。
一顆,兩顆。
在床邊,他的身后是寬闊而整齊的被褥,這樣的舉動尤為色氣。
她不自然的吞了吞口水,可下一秒
文昭看見他背后猙獰可怖的傷口,像是險峻的峽谷蜿蜒著血河。
鮮血已經干涸,皮肉向外蜷曲著,里面有細小的沙礫和石子。
觸目驚心。
文昭都不知道他是怎么摔的。
她讓岑寂赤膊跪趴在床榻邊上,小心翼翼的用鑷子夾出傷口里的石頭。
當每一次冰冷的金屬觸及血肉,床上男人的身軀都會發出顫抖。
他的肌肉緊繃,下巴揚起,凸起的喉嚨上下滑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