脊背不再是瘦削,灰色襯衫下是男人隱隱約約的背肌,仿佛精瘦又是帶著力量。
他坐在了沙發上,然后又是從牛皮袋里拿出了兩份文件。
“離婚協議書只要簽個字就可以了,我拿去給媽看,你不用去見她。”
文昭望著那白紙黑字的a4紙,又抬頭看著男人俊朗的臉,有些出神。
“岑寂,我的人生是不是很失敗?”
男人似乎看出了她的情緒,于是伸手把她的手往自己的懷里帶,指腹上下摩挲了一下她沒什么肉的手心。
感受著她指尖冰涼的溫度,男人眉頭皺得是更深了。
“不是你的原因,是媽媽的原因。她不喜歡你,磨了你五年,現在還導致病情一直很不穩定。”
是啊,結婚五年,數落她生不出孩子。
文昭沒說是岑寂不想生,每一次都刻意避孕,她都不知道他到底想要什么。
可蘇如珍現在得了癌,又是死活不讓她在身邊照顧。
圈子里的貴婦們都數落她在虐待自己的婆婆。
“我們假離婚讓她平復情緒,等她沒有遺憾的離開之后,公司穩定了,再復婚,把欠你的蜜月和婚禮都還給你。”
岑寂說著,又是伸手,隨意的扯開了襯衫領口的扣子,露出了稍顯凌厲的鎖骨:
“等醫院和公司那邊的事情都辦完了,我就搬回來跟你一起住。”
離婚只是為了平復婆婆的情緒?
文昭扯了扯嘴角,最終還是點了點頭,沉默的簽下了離婚協議書。
她簽下了字,抬頭時笑得明媚,就像是在說一件很輕松的事情:“等離婚證辦出來了,拿給我看看,很新鮮。”
她說著,又是把沙發邊上的箱子搬到了茶幾上。
“圓圓滿屋子亂跑,不小心推翻了這個箱子,我收拾的時候才發現是你的東西。”
圓圓是她的貓,除了這次意外,之前她從不會翻他的東西。
岑寂罕見的一愣,把箱蓋子打開,才發現里面都是高中時候的東西。
有女生字跡娟秀寫出的幾份信件,幾張女生的證件照片,還有一個屬于女生的文具袋,幾本哲學書,保存的很好。
文昭能看出那些都是屬于宋程宜的東西。
所有東西都是分門別類的,一絲不茍的收集在密封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