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打開水龍頭,水流在廚房的水槽里緩慢流淌。
岑寂修長的手指線條流暢,在水流下穿梭,在銀色的刀面上來回游走。
他微微偏頭,琥珀色的瞳孔認真的盯著銳利的刀鋒,又是一點點的把手上的刀具洗干凈。
洗完刀具然后洗鍋具,洗完鍋具然后洗餐具。
等岑寂將廚具完全的清理干凈。
又是走到冰箱前,打開了冰箱的門,掏出了被塞在最里面的牛排和意面。
然后打開了火。
上午沒課,文昭聽到七點的鬧鐘才悠悠轉醒。
等她洗漱完畢,睡眼惺忪的推開房門,看見的就是一道漆黑的身影安靜的坐在了餐桌前。
文昭整個人被嚇了一跳。
回過神來,才發現是岑寂西裝革履的坐在那里,也沒開燈,整個人無聲無息的。
早晨的陽光從窗外照射進來,勾勒著他的脊背,為他描繪出了一道完美的剪影。
岑寂此刻正左手拿叉,右手拿刀,慢條斯理地切著身前的牛排。
鋒利的刀尖劃過肌理,光影下,他的表情晦暗不明。
岑寂聽見了客廳的動靜,然后才緩慢的抬起頭,琥珀色的瞳孔盯著文昭的臉,又是對著她淡淡的笑了一下。
他笑得意味不明。
只聽他沒什么情緒的聲音,低低道:“既然見到面了,那么不叫他出來打個招呼?”
文昭剛睡醒,整個人還有些迷迷糊糊的。
她撓了撓頭,又是哦了一聲,然后才趿拉著拖鞋走到了餐桌的邊上。
然后按照他的要求,老老實實的揮了揮手,跟他打了一個招呼:
“hello岑寂,你怎么那么早就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