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婦人微微仰頭,審視著那張白冽又冷淡的臉。
她覺得眼前的男人有點眼熟:
“我是褚禮的媽媽,余秋平。”
岑寂站在茶幾邊上,臉上并無意外的神情:“褚禮住在隔壁。”
她點了點頭,臉上掛著客氣又疏離的微笑:“我知道,但是我是來找文昭的。”
“褚禮自從前往北京接受表彰后,就再也沒回家了,前途也不顧,學(xué)業(yè)也不顧,就在京市亂來。”
岑寂擰了擰眉,又偏過身子,緩慢的將身上的圍裙脫下。
藍色的圍裙在他的指尖翻折,男人的聲音漫不經(jīng)心:
“哦,如果您想要送他去幼兒園,要往西走;而如果想要前往精神病院,那得往東面。”
他的話冷淡又刻薄,讓余秋平的喉頭微微一哽。
她將身體微微后仰,臉上的笑容逐漸淡了:“你應(yīng)該知道我的意思。”
“文昭這樣的家庭環(huán)境,他們一點都不合適。”
岑寂一頓:“不挺般配的嗎?”
他抬頭看她,淡色的眼睛里帶著淺薄的惡意:“雖然很不幸,但是褚禮的家庭環(huán)境又好到哪里去?”
“我們仨都湊不出一個爹。”
岑寂突然想要發(fā)笑。
恍然間,他好像在褚禮媽媽驚恐的臉上,看見了有關(guān)于蘇如珍女士的影子。
他想著,又是緩慢的掀了眼皮,對眼前的女人一字一句的開口:
“如果您是對昭昭個人感到不滿那很抱歉,實際上是褚禮不配。”
“文昭是英國劍橋大學(xué)的畢業(yè)生,正在京大就讀研究生。”
“她是偉大的作家、是年輕的翻譯家,而且她才二十三歲。”
“你只可以說文昭的發(fā)展不如你想要讓你兒子入贅豪門、世家聯(lián)姻的預(yù)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