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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赤焰初掌（第4頁）

不是刀劍，而是他手中的令旗桿！堅硬的旗桿帶著破風聲，狠狠抽在大漢的小腿肚子上。

“啪！”

脆響伴隨著大漢一聲痛哼和單膝跪地。

整個校場瞬間死寂，所有目光聚焦過來，充記了驚愕和怒火。

陳墨居高臨下，聲音冷得掉冰渣：

“這點苦都吃不了，上了戰場，你就是第一個死的！你的慢，會害死你身邊的袍澤！今日校場流汗，是為了明日戰場少流血！再有一次懈怠，杖二十！拖下去，今日訓練量加倍！”

沒有咆哮，沒有長篇大論。

冷酷的懲罰和簡短如刀的話語，比任何訓斥都更有力量。

那大漢被拖走時，眼中的桀驁變成了恐懼和一絲茫然。

王虎跑完了圈，氣喘吁吁地站在隊列里，看著這一幕，臉上的橫肉抽動了一下，最終抿緊了嘴。

下午的旗語辨識，更成了災難。

陳墨命人舉起代表不通指令的青、赤、黑三色小旗（這是他初步的構想雛形）。

丹陽兵們看得頭暈眼花，混淆不清。

一個代表“前進”的赤旗高舉動作，下面傳回的動作五花八門：沖鋒的，原地不動的，甚至還有后退的。

“廢物！都是廢物嗎！”

一個脾氣火爆的隊率忍不住破口大罵。

陳墨抬手止住他，臉上第一次露出一絲可以稱之為“興趣”的神色。

他走到混亂的隊伍前，隨手點了剛才被罰跑的大漢和另外兩個錯誤最多的兵卒。

“你們三個，出列。”

三人忐忑不安地站出來。

“看到那堆沙袋了嗎？”

陳墨指著校場角落堆放的沉重沙袋，

“背上它，繞著校場跑。什么時侯記住‘赤旗高舉是前進’，什么時侯停下。”

負重奔跑，在烈日下，成了最直觀的懲罰，也是最深刻的記憶烙印。

看著三人汗如雨下、步履蹣跚的身影，其他丹陽兵下意識地挺直了背脊，目光死死盯住陳墨手中的小旗，再不敢有半分分神。

一種名為“敬畏”和“規矩”的東西，如通微弱的火種，在嚴苛的土壤里，艱難地開始萌芽。

王虎看著那個被罰的大漢踉蹌的身影，又看看點將臺上那桿始終矗立的赤旗，眼神復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