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禮看著她的表情,突然感覺有點不對。
他接過眼前那張微微發顫的硬卡紙,然后低頭看了一眼。
機票上寫了大大的“杭市”兩個字。
褚禮保持著低頭的動作,半晌沒有說話。
僵硬的就像是一張驟然拉滿的硬弓。
等他再次抬起頭來的時候,文昭看見了他眼底的猩紅。
“昭昭。”
他的聲音像是從喉嚨里擠出來的,臉上的笑容比哭還難看:“是不是我媽昨天去找你了?”
“你是不是傷心了?”
文昭搖頭,臉上掛著淡淡的笑:“不是,是我希望你好好的。”
褚禮低頭看她。
黎明浮現,破開灰蒙蒙的夜。
清晨的第一縷晨光從東面升起來,透過機場的透明玻璃照射進來,勾勒著褚禮高大的輪廓。
他背著光,在一片陰暗中,墨黑的瞳孔帶著了然的失落:“但是你都知道了,還做出了選擇。”
“你不要我了。”
他的嘴唇有點發抖。
文昭聽見這句話,呼吸莫名的一窒,心臟不知名的哪處有點莫名的疼痛。
她上前了一步,握住了褚禮的手腕。
他的手腕很燙,手背處粗糲的傷疤讓文昭的指尖微微有些發抖:“不是這樣的,褚禮。”
“只是你媽媽說的很對,我們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當她在監控中,聽見褚禮媽媽和岑寂的對話時。
她沒有因此自卑,也沒有覺得自己不配,岑寂說的很對,她足夠努力,這一切都不是她的錯。
但是文昭很清晰的認識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