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是岑寂啊,他一輩子從來沒有得過第二名,這次也絕對不會!”
眼瞧著兩人要同時向終點沖刺。
褚禮再次加快了速度。
跑道外的加油吶喊聲不絕于耳
包括文昭的。
文昭一直在給褚禮加油。
岑寂墨黑的眼眸望著文昭的側臉,在路過文昭身邊時,他打亂了自己的呼吸,左腳落地時,故意往左側一偏。
頃刻間,他摔出了跑道外。
所有人都被眼前的變故嚇到了,操場原本熱絡的氛圍在此刻凝固。
文昭看著岑寂的左腳突然一崴,又是猛地朝著自己的方向摔了過來,她的大腦都在一瞬間空白了。
耳畔是周司白驚慌失措的喊聲:“阿岑!阿岑!你沒事吧?”
錢心悅也始料未及的張大了嘴巴:“昭昭,他扭傷了,你的云南白藥呢?帶了嗎?”
文昭回過神來,發現身體已經先意識一步,到了岑寂的身邊。
岑寂倒在跑道外,向來一塵不染的脊背蹭上了幾道灰痕。
他冷白色的脖頸難耐的揚起,喉結隨著壓抑的喘息上下滾動,后頸黏著幾縷汗濕的黑發。
冷汗滑過他精致的下頜線,又是滴進他一絲不茍的領口里。
岑寂的眼神直直的對上文昭,他眼尾微紅,只是無言的望著她。
左腳腳踝處的皮膚泛著充血的紅色,他就像是被疼的說不出話。
周司白順著岑寂的視線望去,才馬上回過神來。
他立即對著文昭開口:“文昭,你的云南白藥呢?阿岑需要”
文昭目光緊緊盯著岑寂的腳踝,又是呆呆的對周司白搖頭:
“不,不能用云南白藥”
“他的左腳是習慣性扭傷,如果不好好治療,腳踝就要廢了。”
這還是文昭婚后知道的,他左腳腳踝從小就有扭傷的習慣,但是他根本不愛惜自己的身體。
大學畢業后,腳踝就廢了,他原本精通的馬術、擅長的跑步,全都廢了。
周司白聽見這話,詫異的扭頭看了一眼岑寂:
“阿岑的腳有習慣性扭傷?我怎么不知道?”
文昭支吾了一聲,沒有回答,只是趕緊對周司白道:“不能耽誤了,你趕緊把他送去醫務室吧。”
岑寂聽見文昭的話,喉結突然滾動了一下。
太陽很大,他低垂著眼眸,睫毛投射下的陰影仿佛在此刻突然加深,眼底就像是有暗流在無聲的翻涌。
他緩緩看了周司白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