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昭感受著岑寂周身微沉的氣場,心里亂糟糟的。
她生怕岑寂誤會是自己出爾反爾的纏上他,隨即緩緩站起身,又是留下一句:“我去問問老師。”
文昭說完這話就出了教室。
岑寂余光看著文昭的背影,他站在桌邊表情沒變,只是微微垂著眸,幫文昭攏起了課桌上的書。
骨感分明的手捧著一疊書,禁欲中又帶著幾分性感。
可還未等他把書抬離桌面,褚禮的手就突然壓了上來。
手腕處的銀白手鏈摩擦書本表面,發出了清脆的聲響,褚禮將練習冊壓在桌面上,阻止了岑寂的動作。
岑寂的動作微微一頓,又是抬眸對他對視。
兩人的身高差不多,容貌又是一等一的出挑,無言站著時,氣勢分庭抗禮。
空氣仿佛都在此刻低壓了下來,就像是暴雨傾盆前昏黃的天色。
褚禮的視線帶著冷峻的審視,打量著這副儒雅又精致的皮囊:“剛從辦公室出來?”
“岑寂,你心思挺深啊。”
岑寂握著書的手沒放。
他同樣在審視著褚禮,隨即微微啟唇,只是簡單的吐出兩字:“彼此。”
褚禮自然懂得他話中的意思,臉上覆蓋了一層陰霾,聲音冷硬:“你以為別人的人生就像是分數一樣,全部能易如反掌的被你掌控嗎?”
岑寂聞言,溫和的面容帶上了一層淺薄的笑意:“你連自己的分數都控制不了,還妄想要改變什么?”
褚禮脖頸處的青筋微微跳了跳。
岑寂說完這話,就想要把文昭的書搬走,可褚禮壓在書上的手沒挪。
他視線緩緩下移,盯著岑寂的脖頸,眼眸里多了幾分狠戾。
眉釘閃著冷光,就連下頜線都深了幾分。
岑寂失笑,聲音平靜清晰:“非洲草原的疣褚,通常會通過低文明的打架來求愛。”
他溫潤的聲音帶著疏離的刻薄:“你也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