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音有些凌厲,季縈如回神一般對他的話有了反應,“嗯,你說的我都信。”
她用無所謂代替了對他的失望。
車內,安靜下來。
顧宴沉下頜線微微繃緊,眼底的光漸漸暗了些。
一直到鉑景灣,兩人沒再說一句話,主要是季縈不想理他。
下車后,季縈直接上樓而去,顧宴沉后腳進門,對她的背影說道:“我還沒吃晚飯呢。”
季縈腳步沒停。
顧宴沉不悅喊了聲“季縈”,她才停下,回頭。
“我吃過了,你沒吃,應該找楊嫂。”
顧宴沉磨了磨后槽牙,“我想吃你煮的面。”
“顧總,你家請了幾個保姆呀?”
講完,不等他發作,她扶著腰極速回房。
前幾天裝上插銷今天被人給拆了,季縈再次把顧宴沉的先人給問候了一遍。
楊嫂察覺顧宴沉神色不對勁,趕緊上前說道:“顧總,心涼了,不是幾句軟話就能捂熱的,我這就給您煮面去,您稍等。”
顧宴沉心煩,臉上掛上了霜。
記得婚后不久,體檢查出他感染了幽門螺桿菌。
季縈非常緊張,立即讓他接受治療不說,并且在那之后特別在意他的胃。
她總盯著他的三餐,到點必須吃飯,辛辣生冷不許多碰,仿佛嚴防死守就能把胃病扼殺在襁褓里。
如果他應酬不能帶她在身邊,她就會讓陳遠替她監管。
然而她對他的無微不至,在她重傷出院后,漸漸消失了。
這段時間事情太多,他都沒時間復盤當時的經過。
溫儷闖病房不是她開始懷疑自己的主要原因,一定是有人先漏了風聲給她。
……
臥室里,季縈已經洗過澡了。
腰上還得擦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