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煜白,最開始我的確很愛你,想和你一起白頭到老,所以無論別人說什么我都不在意,每次回老宅被羞辱,我也不在意。”
“因?yàn)槲覑勰悖裕腋试赋惺苓@份愛帶來的所有傷害。”
“可我是人,不是機(jī)器,五年了,我也會(huì)累,每次面對羞辱,承擔(dān)怒火的人都是我,無數(shù)次我都在幻想你能站出來維護(hù)我,可你一次都沒有。”
“我們?yōu)槭裁次迥隂]有孩子,你心里再清楚不過了,可憑什么要我承擔(dān)這一切。”
蘇晚吟說著說著,眼尾微微泛紅,淚水在眼眶里打轉(zhuǎn),嗓音也啞了幾分。
深吸一口氣咽下喉間的委屈,再次開口。
“江煜白,我會(huì)向他們證明,我能懷孕,能生孩子,我沒問題。”
江煜白看著蘇晚吟泛紅的眼尾,心底一顫。
一股難捱的情緒涌上心頭。
聽著她的控訴,江煜白心里第一次升起愧疚的情緒。
蘇晚吟看向江煜白的眼神,無波無瀾,沒有一絲愛意。
腕上冰冷的佛珠,拉回江煜白的思緒。
看著蘇晚吟隆起的肚子,他深吸一口氣壓下心底煩躁的情緒,放緩語氣。
“晚吟,這五年里,你確實(shí)承受了很多委屈,我承認(rèn),是我的忽視造成的。”
“你先跟我回去,把孩子的事情解決了,就當(dāng)什么都沒發(fā)生過,我會(huì)補(bǔ)償你這五年里受的委屈。”
說著,江煜白起身去牽蘇晚吟的手。
剛牽起蘇晚吟的左手,無名指上醒目的戒痕,再一次,刺痛了江煜白的眼睛。
結(jié)婚五年,蘇晚吟手上的婚戒從沒摘下來過。
江煜白攥著蘇晚吟的手,慢慢收緊,因太過用力,指腹微微泛白。
“蘇晚吟,婚戒呢?”
蘇晚吟吃痛,狠狠甩開他的手。
“你弄疼我了。懷孕后身體浮腫,戴著戒指不舒服,我就扔了。”
“扔了?那是我們結(jié)婚的戒指,你就這么輕描淡寫的一句扔了?蘇晚吟,你到底有沒有心!”
江煜白的雙眸慢慢爬上血絲,肉眼可見的周身散發(fā)的怒氣。
蘇晚吟怕他失控,趕忙起身退到一邊。
“江煜白,你做人能不能不要這么雙標(biāo)。你怎么好意思質(zhì)問我?結(jié)婚五年,除了婚禮那天,你還有哪天戴過婚戒,你自己都做不到的事憑什么要求我?”
“我做了五年溫順妻子,早就受夠了。你現(xiàn)在看到的我,才是真正的我,現(xiàn)在是不是后悔娶我了?”
蘇晚吟臉上掛著笑,可說出的話卻刺耳無比。
江煜白只覺眼前之人十分陌生,好似自己從未看透過她。
壓下心底奔騰的怒火,他盡量用溫和的語氣開口。
“我知道你心里有氣,現(xiàn)在我不和你吵,等你緩和了情緒,我們再坐下好好聊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