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池望舒與陸嶼川相處十幾年,他從未要求過她做這樣折辱尊嚴的事。
他們之間的親密,永遠帶著敬重與溫存。
在她胡思亂想之際,陸嶼川突然掐住許漾的脖頸,將她拽起來抱到懷里上,吻得霸道又粗魯,許漾身上的護士服被他隨手剝落在地。
月光越過窗簾,將兩道交纏的身影映在墻上,喘息聲浪蕩得令她渾身發冷。
池望舒臉色白得像抽走了所有血色,想推門進去質問為什么要背叛她,雙腿卻灌了鉛一樣沉重。
半響后,屋內曖昧的氣息才慢慢散盡。
“嶼川哥哥,我好幸福,卻總怕這是一場夢,夢醒你就不見了。”許漾垂著眼埋進他的懷里,聲音細弱得像羽毛,那模樣任誰見了都要心軟。
“又說傻話。”他喉間溢出一聲低笑,伸手理順女孩弄亂的長發。
“一年前望舒被綁架,你明知我視她如命,卻肯挺身而出替她擋刀,落得右手被砍斷、再握不了手術刀的地步。”他頓了頓,目光落在她的臉上,
“可只有我清楚,你從見我的第一眼起就動了心——你做這一切,說到底是為了我。”
許漾笑得單純:“愛屋及烏罷了,只要是你在意的,我都甘之如飴。救下池小姐,我從不后悔。”
“所以給你妻子的名分,這很公平,”他突然沉下臉,“前提是你不許讓望舒知道,否則……”
許漾乖巧地點了點頭。
他的表情如冰雪消融,剛剛的狠厲就像從未出現:“乖。”
隨即從西服里拿出一條粉鉆項鏈,給許漾戴上。
惹她一陣驚呼:“我在雜志上看到過,這可是全球限量款,價值五千萬,居然要給我嗎?”
陸嶼川親了親她的唇:“當然,這是一周年禮物。”
池望舒踉蹌著沖出辦公室,腳步虛浮地在街上晃蕩。
街邊,一對小情侶正仰頭扯著風箏線,笑聲乘著風飄過來。
她猛地頓住腳,那些被刻意壓在心底的往事,猝不及防地翻涌上來。
十三歲時,她爬樹取風箏摔下來,他墊在底下磕破了胳膊,卻舉著風箏沖她傻笑:“奶奶說我們訂了娃娃親,我得護著未來媳婦。”
十五歲時,她被隔壁男生欺負哭了,他攥著拳頭打腫了眼眶,把帶血的糖塞給她:“別怕,以后我天天接你放學。”
十八歲時,家里問她想去哪留學,她糾結半天沒主意,他直接把兩張填好的報名表塞到她懷里:“跟我一起去澳大利亞,我方便照顧你。”
可天不遂人愿,她的父母意外車禍雙雙身亡,唯一的弟弟成了植物人。
池家股份大跌,家族里的親戚見她弱小,將大部分資產搶走,僅留下一套舊別墅給她。
一夜之間,池望舒成了沒落的豪門千金,但還有一身傲骨,她對陸嶼川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