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顧陸嶼川的挽留,池望舒直奔監控室,趕到之后,她發現有一個人早早等在那了。
“池醫生,手好點了嗎?”許漾滿臉得意,坐在椅子上打量著她。
她皺著眉:“你怎么在這?”
許漾呵呵一笑:“你想查監控是吧?別費神了,醫療事故是假的,監控也并不存在。這一切都是嶼川哥哥做的。”
池望舒突然泛起鋪天蓋地的惡心感,她竟一個字說不出來,蹲在地上頻頻干嘔。
陸嶼川帶著警察闖進監控室,他焦急地將她扶起來:“望舒,你怎么了?”
虛假的關心讓她感到更加惡心,干嘔得更厲害了。
許漾不復剛剛的得意,也滿是擔憂:“姐姐是在害怕進監獄呢。”
陸嶼川輕拍著她的背:“沒事,只需要三天,一切就會結束。”
是會結束,連帶著研修計劃,她的從醫生涯,統統都會結束。
冷臉坐在警車上時,池望舒想:陸嶼川,我們也結束了。
之后在監獄里度過的三天,是她人生中最至暗的時刻。
鐵門在身后哐當鎖死,池望舒害怕得指甲深深掐進了掌心。
第一晚,上鋪的刀疤女就在她身上各個隱秘處劃了數刀,不脫衣服根本看不出傷口。她壓著嗓子說:“有人讓我們多多‘關照你’。”
第二晚,三個同宿舍的女人將她拖進廁所隔間,濕冷的瓷磚貼在臉上,有人拽著她的頭發就往墻上撞:“聽說你以前是大小姐,那不還是得我們這種人關在一起。”
第三晚,預警查房時,刀疤女往她嘴里塞了塊肥皂:“敢告狀,就把你舌頭割下來喂老鼠。”
而她看著鐵窗外漏出的一點點陽光,身體早已破敗不堪,可她心里卻像這道陽光一樣,還有期待。
第四天,是她出獄的日子,也是簽證辦好的最后一天。
她從獄警那得到了自己的手機,剛一開機,無數信息和這幾天的爆炸新聞頻頻響起提示音。
【落魄千金池望舒竟還是黑心醫生!】
【醫德應該刻在每一個從醫者的心里!】
【爆!澳大利亞醫學界嚴禁池望舒踏足!】
她自嘲地笑了下,果不其然收到了研修策劃團隊的婉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