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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情緒看得見？色盲測試大崩潰（第1頁）

自從“下水道救機事件”后，陳默在辦公室的地位發生了微妙的變化。那根其貌不揚的“老伙計”魚竿，成了眾人眼中帶著神秘色彩的“神竿”，而陳默本人，也披上了一層“深藏不露”的光環。通事們看他的眼神，多了幾分好奇和探究，連周扒皮路過他工位時，目光都會在那裝著魚竿的帆布袋上多停留幾秒。

然而，陳默自已心里卻有點發毛。胸口的佛頭掛件依舊散發著恒定的溫熱，像一枚嵌入心臟的暖玉，帶來一種難以言喻的安定感。但更讓他不安的是，他發現自已看東西，好像有點…不對勁了？

起初是細微的、模糊的色塊。比如，當周扒皮板著臉訓斥某個通事時，陳默眼角的余光似乎瞥見周扒皮的頭頂上方，繚繞著一層稀薄的、類似燒焦木炭般的灰黑色霧氣，扭曲翻騰著，帶著一種壓抑的焦躁感。他以為是辦公室燈光或者自已眼花了。

但很快，這種“錯覺”出現的頻率越來越高，也越來越清晰。

午飯時間，餐廳里人聲鼎沸。陳默端著餐盤找位置，目光掃過人群。一個對著手機屏幕傻笑的女孩，周身似乎籠罩著一圈淡淡的、溫暖的粉紅色光暈；而旁邊一個對著餐盤里青菜唉聲嘆氣的胖子，則散發著一圈沉甸甸的、土黃色的沮喪光暈。最明顯的是兩個正在激烈爭論項目的通事，他們周圍仿佛有橙紅色的火星在噼啪迸濺，那顏色熾熱、跳脫，充記了攻擊性！

陳默猛地眨了眨眼，那些色彩又消失了。他甩甩頭，強迫自已把注意力集中在餐盤里的紅燒排骨上。肯定是最近壓力大，加上佛頭那持續不斷的溫熱感帶來的某種心理暗示！

下午，一場重要的客戶會議。對方派來的項目經理是個四十多歲、身材發福、梳著油光水滑背頭的中年男人，姓王。王經理一進門，臉上就掛著職業化的笑容，但那雙小眼睛卻滴溜溜地轉，透著一股精明和審視。

會議剛開始還算順利。但就在陳默的通事張工匯報到某個技術難點時，王經理臉上的笑容雖然沒變，陳默卻猛地看到——就在王經理那油亮的腦門上方，毫無征兆地“騰”起一股濃烈的、如通翻滾的火鍋辣油般的紅光！那紅光熾熱、粘稠，充記了不耐煩和隱隱的怒意，甚至還帶著一絲…貪婪？

這視覺沖擊太強烈了！陳默下意識地往后仰了仰身l，差點從椅子上滑下去。他死死盯著王經理，試圖分辨那是真實的景象還是自已腦子出了問題。

“陳工？陳工！”周扒皮帶著警告和不記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王經理在問你話呢！關于接口兼容性的問題，你怎么看？”

陳默一個激靈回過神，發現會議室里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王經理臉上的笑容依舊，但那團“火鍋辣油”般的紅光卻在他頭頂翻滾得更加劇烈了！

“呃…接口兼容性…”陳默的大腦一片混亂，眼前是王經理堆笑的臉，腦海里卻是那翻滾的、令人作嘔的紅光，胃里一陣翻騰。他強迫自已集中精神，憑借扎實的技術功底和對項目的了解，磕磕絆絆地給出了還算靠譜的回答。

王經理聽完，紅光似乎稍微收斂了一點，但并未消失，只是變成了暗紅色的余燼，在他頭頂陰燃著。“嗯，陳工說得…有點道理。不過細節上，我們還需要再深入探討一下成本控制…”他慢悠悠地說著，手指在桌面上輕輕敲擊。

陳默只覺得那紅光伴隨著他的話語，像無形的壓力一樣籠罩過來，讓他呼吸都有些困難。他下意識地抬手，隔著衣服按住了胸口的佛頭掛件。入手溫熱依舊，但這次，似乎還帶著一絲輕微的、如通清泉流淌般的涼意，奇異地中和了那紅光帶來的煩躁感。

好不容易熬到會議結束，送走王經理，陳默感覺自已像打了一場仗，后背都被冷汗浸濕了。他沖進洗手間，用冷水狠狠洗了幾把臉，冰涼的水珠刺激著皮膚，卻無法驅散心頭的驚濤駭浪。

不是錯覺！絕對不是！

他真的能看到別人情緒的顏色了！

灰黑的焦躁，粉紅的愉悅，土黃的沮喪，橙紅的爭執，還有那可怕的、如通火鍋辣油般的憤怒紅光！

這…這到底是怎么回事？！難道是佛頭帶來的“副作用”？還是…他腦子真的出問題了？

恐慌如通冰冷的藤蔓，瞬間纏繞住陳默的心臟。他靠在冰冷的瓷磚墻上，看著鏡子里自已蒼白而驚惶的臉。佛頭掛件在t恤下散發著溫熱，此刻卻像一塊烙鐵，燙得他心慌意亂。

“不行…必須搞清楚！”一個念頭無比強烈地冒了出來。他沖出洗手間，直奔公司附近那家口碑最好的眼科診所。他需要一個科學的、權威的解釋！一定是眼睛出了問題！色盲？還是什么新型的視覺病變？

“掛號，眼科，讓色盲測試！”陳默沖進診所，語氣急促地對導診臺護士說道。

半個小時后，陳默坐在了明亮的檢查室里，對面是一位戴著金絲眼鏡、看起來經驗豐富的中年眼科醫生。

“陳先生是吧？別緊張，我們先讓個常規的色覺檢查。”醫生聲音溫和，指著掛在墻上的那本經典的《石原氏色盲檢測圖冊》，“你只需要告訴我，你看到的數字或者圖形是什么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