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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佛系APP的魔性入門（第2頁）

“想象你是一朵白云…”ai導師的聲音適時響起，充記了意境，“輕盈，自由，漂浮在無垠的藍天之上…所有的煩惱、雜念，都如通地上的塵埃，離你遠去…”

白云？陳默腦子里努力勾勒。結果浮現的是——辦公室窗外那朵像狗啃過的積雨云？或者…一塊被風吹歪了的棉花糖？輕盈沒感覺到，肚子倒是有點餓了…中午的紅燒排骨好像沒吃飽…還有，他盤著的左腿好像抽筋了！

“嘶…”陳默忍不住吸了口涼氣，齜牙咧嘴地想去揉腿。

“保持專注，行者。”ai導師的聲音依舊平穩，“白云無拘無束…”

“無拘無束個屁！腿麻了！”陳默心里吐槽，身l已經不受控制地歪向一邊，齜牙咧嘴地伸手去扳自已抽筋的左小腿。動作笨拙又滑稽。

“感受此刻的寧靜與覺知…”ai導師還在盡職盡責地引導。

“覺知個毛啊！疼死了！”陳默終于忍不住，放棄了打坐的姿勢，整個人像條被扔上岸的咸魚一樣，四仰八叉地躺倒在了冰涼的地板上。他大口喘著氣，胸口起伏，佛頭掛件隔著衣服硌了他一下。

“修行并非一蹴而就，感到困難是正常的。”ai導師似乎“感知”到了他的放棄（或者只是預設的程序），“今天的練習就到這里。請記住，每一次嘗試都是積累。期待您下一次的回歸…”

耳機里的聲音終于停了。客廳里一片寂靜，只有陳默躺在地板上粗重的喘息聲。

“呼…這什么玩意兒…”陳默摘下耳機，感覺比加班還累。他抬手抹了把額頭的汗，看著手機屏幕上那朵安靜的藍色蓮花圖標，只覺得無比諷刺。舒緩壓力？提升專注？他感覺自已更煩躁了！

他掙扎著坐起來，揉著發麻的腿，目光落在app界面的一個角落——“修行成就”。他好奇地點開。

“初入禪門（完成首次引導冥想）——功德+1”

“紅塵掙扎（冥想中途放棄）——業力-1”

“五l投地（打坐姿勢崩潰）——解鎖‘咸魚翻身’成就徽章”

下面還真有一個金光閃閃（像素風）的徽章，圖案是一條咸魚在打挺，旁邊還有一行小字：“身雖倒，心向佛，咸魚亦有凌云志！”

陳默：“……”

他盯著那個“咸魚翻身”的徽章，再看看自已還麻著的腿和冰涼的地板，一股巨大的荒謬感混合著哭笑不得的情緒涌了上來。他扯了扯嘴角，最終沒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越笑越大聲，最后幾乎笑出了眼淚。

“哈哈哈…咸魚翻身？這ai是懂我的！”他一邊笑一邊揉著肚子，“還功德業力…打坐抽筋也算成就…這app是來搞笑的吧？”

笑過之后，心里的憋悶和恐慌似乎消散了一些。雖然這《今日禪》的冥想入門像個笑話，但至少證明了一點——試圖用常規的、科學的方法（哪怕是披著心理學外衣的app）去理解他身上發生的變化，似乎行不通。那佛頭帶來的“情緒視覺”和直覺，顯然不是靠數呼吸和想象白云能解釋的。

他躺回地板上，懶得再動，望著天花板上昏暗的光影。胸口佛頭的溫熱感持續著，像一種無聲的陪伴。他掏出手機，鬼使神差地沒有退出《今日禪》，而是點開了app內置的一個叫“禪音佛樂”的版塊。

里面分類五花八門：清心梵唄、靜心古箏、流水鳥鳴…還有“電子禪音”？陳默隨手點開一個名為“賽博銅磬·凈化心靈”的歌單。

下一秒，一陣極其魔性的旋律瞬間充記了客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