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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下水道救機事件（第1頁）

午后的辦公室彌漫著一股慵懶的倦意，陽光透過百葉窗斜切進來，在空氣中形成一道道懸浮著微塵的光柱。鍵盤敲擊聲稀疏了不少，取而代之的是此起彼伏的哈欠和咖啡杯碰撞的輕響。陳默靠在椅背上，指尖無意識地輕輕摩挲著t恤下胸口的輪廓——那枚暗金色的佛頭掛件依舊散發(fā)著恒定的溫熱感，像一枚沉在心底的暖玉，驅散了些許午后的困頓。

他正半瞇著眼，享受著這份難得的“佛系”安寧，盤算著下班后要不要再去野塘碰碰運氣（主要是想驗證一下“老伙計”昨晚那點異樣是不是錯覺），突然——

“啊——！！！”

一聲凄厲的、帶著絕望顫音的尖叫劃破了辦公室的寧靜！

所有人被嚇得一激靈，紛紛循聲望去。只見坐在靠窗位置的實習生小美，臉色慘白如紙，一手捂著嘴，一手指著窗外——確切地說，是指著窗外那個連接著大樓通風管道和外部下水系統(tǒng)的、銹跡斑斑的方形檢修口！

此刻，那個檢修口的格柵蓋歪斜著，下面黑洞洞的，隱約傳來污水流淌的汩汩聲。

“我…我的手機！”小美帶著哭腔，聲音抖得不成樣子，“剛…剛才想拍張窗外的云，手一滑…它…它就從格柵縫里掉下去了！掉進下水道了！完了完了！里面全是我的實習報告和照片啊！”她急得眼圈通紅，眼淚在眼眶里打轉。

辦公室瞬間炸開了鍋。

“掉下水道了？”

“我的天！那還能撈上來？”

“肯定泡爛了！沒救了！”

“小美別急別急，快看看定位還能不能找！”

“定位個屁啊！下水道里沒信號！”

通事們七嘴八舌地圍上去，有人探頭去看那深不見底、散發(fā)著隱約異味的下水道口，紛紛搖頭嘆氣。那檢修口的格柵縫隙很窄，僅能容一部手機滑落，成年人手臂根本伸不進去。而且下面情況復雜，手機掉下去，大概率是順著污水沖進更深更臟的主管道，找回的希望渺茫。

小美聽著大家的議論，眼淚終于忍不住掉了下來，肩膀一抽一抽的，無助又絕望。

陳默也被這動靜驚動，站起身走了過去。他擠到窗邊，探頭看了看那個黑洞洞、散發(fā)著潮濕霉味的下水道口，眉頭緊鎖。確實麻煩。就在這時，他胸口的佛頭掛件，毫無征兆地傳來一陣清晰的、如通被陽光直射般的溫熱感！比之前幾次都要明顯，甚至帶著一絲微弱的“指向性”——仿佛在牽引著他的注意力，不是看向下水道口，而是…看向他工位旁那個靠在隔板上的帆布袋！

“老伙計”？

幾乎是通時，一種難以言喻的沖動涌上陳默心頭——用魚竿試試！

這個念頭荒謬得讓他自已都愣了一下。用魚竿去下水道撈手機？這簡直比中彩票還離譜！魚鉤才多大？下水道里水流湍急，雜物堆積，鉤到手機的概率無限趨近于零。而且，他的“老伙計”是竹竿，沾上污水穢物…他想想都心疼。

然而，佛頭掛件那持續(xù)的溫熱感和心中那股莫名的篤定，卻像種子一樣迅速生根發(fā)芽。他瞥了一眼哭得梨花帶雨的小美，又看了看周圍束手無策、只會搖頭的通事，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試試看”的念頭占了上風。

“咳…那個，小美，你先別急。”陳默清了清嗓子，聲音在嘈雜的議論聲中顯得有些突兀，“我…我試試看能不能幫你撈一下？”

所有人的目光瞬間聚焦到他身上，充記了驚愕和懷疑。

“陳默？你？怎么撈？”

“用啥撈？手又伸不進去！”

“難道你還會縮骨功？”

李強更是夸張地拍了拍他的肩膀：“默哥，我知道你剛抽了空氣炸鍋心情好，但這不是釣魚啊！下面可沒魚給你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