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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真假嗑藥？（第2頁）

復健科主任”。

“醫(yī)生姐姐，”

我故意拖長了調子，扯出一個慣常用來應付粉絲和鏡頭的、帶著點痞氣的笑容。

“我那些狂熱女粉可都沒享受過這待遇，上來就這么直接？”

肩胛處傳來的劇痛讓我的聲音控制不住地帶上了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我慢吞吞地、帶著點表演性質地拽住t恤的下擺，一點點往上卷。布料摩擦過右肩腫脹滾燙的皮膚時，那種熟悉的、被鈍刀子反復切割的感覺猛地襲來，我倒抽一口冷氣，喉結滾動，硬生生把痛哼咽了回去。

昨晚那場持續(xù)了七個小時的地下黑賽，榨干了這具身l最后一點潛力，肩胛的肌肉現(xiàn)在硬得像石頭，又燙得像烙鐵。

突然，冰涼的手指毫無預兆地按在了我右肩最痛的那個點上！

“嘶——！”

我整個人像被高壓電擊中，差點直接從床上彈起來！草！這女人絕對是故意的！那手指的力道精準得可怕，像兩根冰冷的探針，直接扎進了我最深的痛源！

剛剛指尖下的觸感印證了林宴猜測。岡上肌撕裂，嚴重的炎癥反應讓肌肉硬得像塊鐵疙瘩。尺神經卡壓的跡象明顯，手腕上那道陳舊的疤痕增生處，皮膚溫度異常高，底下肯定粘連得一塌糊涂。

最刺眼的是陸沉右肩胛骨周圍，靠近腋窩的位置。幾個細微但排列過于規(guī)則的針眼，隱藏在皮膚紋理里。顏色很新，絕不是正規(guī)醫(yī)療留下的無菌注射痕跡。那種排列方式…是某種混合藥物的皮下注射點。

止痛藥？還是更糟的東西？

林宴猛地收回手，仿佛沾上了什么不潔之物。橡膠手套在燈光下泛著冷光。

“止痛藥成癮？”

聲音比診室的空調風還冷，沒有絲毫疑問，是陳述句。

林宴看到他瞳孔深處猛地一縮，像被強光照射的貓眼，瞬間的驚愕和…一絲慌亂？但僅僅是一瞬，那張過分英俊的臉上立刻又堆砌起那副玩世不恭的假笑面具。

“維生素而已，醫(yī)生您想多了。”

他晃了晃腦袋，銀灰色的發(fā)絲甩下幾滴水珠，“對了，你們醫(yī)院wifi密碼多少？粉絲等著我報平安呢。”

拙劣的轉移話題。阿宴直接抓起他垂在身側的右手手腕。那只此刻在我掌心冰涼、潮濕、微微顫抖的手。

被譽為“三億之手”的神話載l，此刻蒼白得沒有一絲血色，中指指腹和指關節(jié)上覆蓋著厚厚的老繭，是長年累月與鍵盤摩擦的勛章，也是毀滅的見證。

尺側腕屈肌在不自覺地、細微地抽搐著，像瀕死昆蟲的掙扎。

“高強度競技狀態(tài)下，神經持續(xù)超負荷，肌腱勞損達到臨界點，伴隨陳舊性損傷復發(fā)和藥物濫用造成的神經功能紊亂。”

阿宴在空白的病歷紙上劃下一個巨大的、觸目驚心的紅色叉，“綜合評估，職業(yè)電競壽命，樂觀估計，三個月。”

她抬起頭，直視他瞬間失焦的瞳孔，“前提是，你從現(xiàn)在開始，完全、絕對地配合復健治療，并立刻戒斷所有違禁藥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