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淺十歲的時候,我要去鎮上的住宿初中讀書了。
以后,就沒人能陪著她。
一起挨打了。
自從有了姜淺,我的父親好像有了新的目標。
欺負弱小。
這會,更讓他有成就感。
所以,加注到姜淺身上的疼痛,開始多了起來。
有了她,我得以喘息。
這四年,我假裝和她同病相憐,相依為命。
假裝,和她成為了對方最為親近之人。
姜淺怕我為了她,不去上學,總會說:
「時安遠,你知道的,我可比你聰明多了,我會跑的。
「你別擔心我了,你每年寒暑假不是還要回來嗎?半年時間,也很快的。」
每次她這樣說,我總是低著頭。
一副很難過的表情。
可在看不見的角落里,我翹起的嘴角始終沒有落下去。
我做夢,都想要離開這個破地方。
誰還會再回來啊!
姜淺她,阻止不了我,逃離的步伐。
離開那天,父親又喝酒了。
家里少了一個發泄的對象,他很生氣。
但九年的義務教育,是強制的,他又無可奈何。
但還是想要出一口惡氣。
就在父親朝我沖過來時,卻被姜淺死死拉住。
動彈不得一步。
這次,他發了狠。
撿起的棍棒比以往都要粗。
使出的力道比以往都要大。
趴地上的人,卻仍努力地朝我揮了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