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逗下去,這只受驚的小獸,恐怕真要炸毛了。
他神色一正,說起了今天請她來的真正目的。
“宋彥恒,又去騷擾你了?”
話題轉變得太快,江芍一時沒反應過來。
當她明白他指的是什么時,立刻誠實的回答。
“不過是些無聊的口舌之爭,算不上騷擾。”她淡淡地說道。
“福伯已經處理好了,他不敢再來了。”
她不想在這位深不可測的王爺面前,流露出絲毫的軟弱。
將軍府的人,可以被人打敗,但絕不能被人看輕。
沈清安看著她故作堅強的樣子,眸色又沉了幾分。
不敢再來?宋彥恒那種被寵壞了的文人,最是自負,也最是偏執。
這次吃了癟,只會讓他覺得顏面盡失,下一次,只會用更極端的方式找回來。
他心里升起一股無名火,但他知道,不能嚇到她。
沈清安斂去眼中的情緒,從腰間解下一塊通體溫潤的白玉佩,放到了桌上,推到江芍面前。
那是一塊上好的和田暖玉,中間刻著一個古樸的“安”字。
“這是?”江芍不解。
沈清安的聲音恢復平淡:“寧王府的令牌,你一個未出閣的女子拿著,多有不便。這塊玉佩,京中權貴都認得。”
他抬眸,直視著她的眼睛。
“下次他若再敢放肆,直接將此物,摔在他臉上。”
江芍呆呆地看著桌上那塊價值連城的玉佩,又看了看沈清安那張波瀾不驚的臉。
他……這是在為她撐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