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被他緊緊摟在懷里。
……
下午三點多,蕭氏集團,新來執行總裁辦公室。
空氣被中央空調過濾得強勁,冷氣絲絲縷縷地纏繞著皮膚,巨大的落地窗外,城市的天際線在灰蒙蒙的天色下顯得模糊而遙遠。
蕭宥臨陷在寬大的黑色真皮座椅里,周身卻散發著比冷氣更甚的頹喪之意。
他面前的實木辦公桌干凈得如同剛剛被颶風掃蕩過。
原本堆積如山、幾乎能淹沒他大半個桌面的文件、報表、待審項目書,此刻消失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幾份被處理得井井有條、簽好名字歸檔完畢的文件夾,整齊地碼放在桌角。
過去幾個小時,蕭宥臨像個高效指令的機器,以近乎非人的速度和精準度,清空了積壓好幾天的工作量。
簽名的筆跡依舊是他特有的,帶著點慵懶勁兒的流暢,只是那筆畫深處,力透紙背,幾乎要劃破紙面。
他下午心情很差。
指尖因為長時間高速書寫,指節處泛起一層不自然的白。
手邊那杯特助小心翼翼送進來的熱美式,早已冷透,表面凝結了一層黯淡的油脂,孤零零地被遺忘在桌角。
蕭宥臨沒有看窗外,也沒有看那些處理完的文件。
他只是微微垂著眼,視線落在桌面上。
那里,安靜地躺著他的手機。
屏幕是徹底的黑,像一塊冰冷的墨玉,映不出任何光亮,也映不出他此刻空洞的眼神。
他就那么定定地看著那片純粹的黑,仿佛能從里面窺見另一個空洞的世界,時間在空調低沉的嗡鳴聲里粘稠地流淌,幾乎凝滯。
辦公室厚重的雙開門被一股蠻力猛地撞開,撞擊在側面的緩沖器上,發出沉悶的一聲“砰”。
“哥!我進來啦!”
蕭心宜臂彎掛著各式購物袋,咋咋呼呼跟個炮仗似的沖進辦公室,瞬間打破了室內的冰冷寂靜。
外面天很熱,她臉上帶著點運動后的紅暈,手里還舉著一杯快見底的珍珠奶茶,吸管被她咬得扁扁的。
她還是第一次來,滴溜溜地掃視著過分整潔的辦公室,最后精準地落在她哥身上。
蕭宥臨在她破門而入的瞬間,身體幾不可察地繃緊了一下,隨即又強迫自己放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