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你看她……對她笑……我見不得你看她一眼,見不得她跟你說半句話,她在你身邊晃悠的每一刻,我心里都像被火燒一樣疼!我心里嫉妒的要瘋了……”
“暫且忍耐幾日好不好?”
辭鳳闕頓了頓,輕嘆了一聲,指腹輕輕蹭過她發間的碎發,“就幾日,等血鳳的戾氣徹底穩住,我自會讓人送她回南靖海……”
桃花澗的晨霧尚未散盡,粉白花瓣如碎雪飄墜澗水,順流蜿蜒成一匹流動的錦緞。千年桃樹的枝椏探向云端,桃花龍蟠踞在最粗壯的橫枝上,粉白鱗片綴著晨露,在曦光里流轉著珍珠般的瑩潤光澤。頸間淡緋色的鬃毛似揉碎的云霞,金瞳半瞇,眼角微微上挑,竟比畫中仙子更添幾分勾魂攝魄的艷色。、
衣染香今日沒化人,只是以龍形的姿態懶懶盤踞在樹上。
紅蕖踩著澗底卵石走近,帶起的水花驚飛了停在花瓣上的彩蝶。“衣染香,”
她仰頭望向樹上的龍,錦鯉色裙擺掃過水邊青苔,“可有不傷身的印記?能印在他身上,讓他閑來便念著我,記著我。”
桃花龍掀起眼睫,金瞳映著漫天飛落的花瓣,語氣攜著慣有的譏誚:“你當真以為,憑這便能讓他疏遠那位南靖海公主?”
紅蕖被戳中心事,臉頰微紅卻仍梗著脖子拽住垂下的藤蔓晃了晃:“我不管旁的,只要個能讓他時時刻刻念著我的咒,最好……
最好能在他身上留個記號。”
粉衣青年倚在樹杈,指尖捻著片桃瓣,那花瓣在他指間流轉,竟暈染開一層淡淡的霞光:“法子并非沒有,只是性子烈了些。”
他屈指輕彈,一滴晨露墜落在紅蕖掌心,化作朵含苞的蓮花虛影,“此印需以心頭血滋養三日,烙于他貼身之處。你若念他,蓮花便會泛光;可他若置之不理,這印便會反噬于你,烈火焚心。你年紀尚幼,怕是受不住這般苦楚。”
“我就要這個。”
紅蕖搖了搖樹上花枝,花瓣簌簌落滿她發間,“我不怕。”
桃花龍無奈擺尾,鱗片劃過枝椏,發出細碎聲響,又一滴露珠落在她掌心,化作朵淡粉荷花印記:“你可想清楚了?莫要……”
“知道知道,謝謝你……”
紅蕖不等他說完,便心急火燎地跑了
“有沒有什么不傷身的印可以印在他身上,讓他沒事就能念著我?”
“你以為這樣他就會不理那個南鏡海公主?”
粉衣青年倚在樹杈上,指尖把玩著片桃瓣:“法子不是沒有,就是烈了點。”
他屈指一彈,一滴晨露落在紅蕖掌心,化作朵含苞的蓮花虛影,“此印需以心頭血養三日,烙在他貼身之處。你若念他,蓮花便會泛光;但是他若置之不理,這印會反噬到你身上,烈火焚心。你年級尚幼,怕是受不住。”
“我就要這個”
紅蕖搖了搖樹上的花枝,“我就要個能讓他時時刻刻想著我的咒,最好……
最好能在他身上留點記號。”
桃花龍無奈地擺擺尾巴,一滴露珠落在她掌心,化作朵淡粉的荷花印記:“你可想清楚了,莫要………”
“知道知道,謝謝你,衣染香!,不能害人。”
紅蕖不等他說完便一臉心急的跑了回去,辭鳳闕此事還在午憩,這可是絕佳的機會。
午后的太陽暖融融的,,紅蕖溜進辭鳳闕的臥房。他果然還在軟榻上睡著,青白色衣袍散開在案前,露出半截蒼白的手腕。燭火在他臉上投下淺淺的陰影,長睫垂落如鴨羽,眼下的青黑比前幾日更重了些。
她深吸一口氣,咬破指尖,將血珠點在他腕間。淡粉的荷花印記緩緩浮現,竟然說不出來的好看。她看得入了神,指尖不自覺地想碰一碰那印記,卻被突然睜開的冷璃色眼睛嚇得驀的縮回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