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時常跟著貓咪老師跑來櫻的本丸,夏目與櫻漸漸也熟悉起來了。雖然不是很明白為什么貓咪老師與櫻如此投緣,可對于能認(rèn)識一樣“可以看見”的櫻,
夏目發(fā)自內(nèi)心的感到開心。就是有些奇怪為什么櫻明明看上去與他年歲相仿卻沒有去上學(xué)。
“之前我都是在東京上的學(xué),
不過因為身體的原因暫時休學(xué)了。現(xiàn)在在八原也是為了療養(yǎng)。”當(dāng)夏目問起上學(xué)的問題時,櫻臉不紅心不慌的如此回答道。
愜意喝著小酒的貓咪老師在聽見這個回答時差點沒被一口酒噎死。它無語的盯著櫻看了半晌,
心道當(dāng)初那個天真的小姑娘也終于學(xué)會鬼話連篇的騙人了。再看夏目那深信不疑的模樣,
貓咪老師抓過一只烤魷魚,叼著嘴里一口一口咀嚼,
這種謊話也只有這種人類小鬼才會相信了。
說到人類,貓咪老師再一次的忍不住湊近櫻使勁聞了聞她身上的氣味。一如既往的,不含任何雜質(zhì)的最純正的“人類”的味道。這也是貓咪老師,或者說斑最難以理解的一個地方,若說她是人類卻又在千年后與它重逢,如今人類記錄中最長壽的人也不過138歲;若不是人類,又實在難以解釋她身上的氣息。
會不會與她當(dāng)初的消失有關(guān)?仔細(xì)想的話最初她出現(xiàn)的時候就已經(jīng)很奇怪了。
已經(jīng)有些微醺的貓咪老師甩了甩頭,這時正好歌仙兼定拿來了新的下酒菜,它立馬就將心中的疑問給拋到九霄云外去了,現(xiàn)在品嘗美酒美食才是最重要的事情!
這天正好是周末,夏目也在場。他看了一眼毫無節(jié)制又開始在小櫻家里大吃大喝毫無顧忌的貓咪老師,想要說什么最后也只是發(fā)出了一聲無奈的嘆息。
此時正值最后花期的紫藤花燦爛炫目,微風(fēng)拂過時,掀起了層層疊疊的花浪,站在花架下的櫻就像是被紫色的海浪包圍了一般,顯得縹緲而不真實,仿佛一下秒就會消失不見。
夏目望著櫻,錯神間竟感覺到了一絲違和的感覺,櫻的背影也在那一刻變成了透明,透出了前方的景色。
夏目一驚,連忙揉了揉眼,待他再睜眼時,之前見到的一切仿佛只是他的錯覺。櫻好好地站在那里,有一只白色的小鳥嘰嘰喳喳的飛了過來,落在她伸出的手上,在她收回手后,又跳到了她的肩上,挨著她的臉頰親昵的蹭了蹭。
看著這副景象,夏目心中那突然泛起的不協(xié)調(diào)感頓時消失得一干二凈,原本已經(jīng)踏出去的腳也收了回來,他干脆盤腿在走廊上坐了下來。這一刻,他似乎有點理解貓咪老師為什么總愛往小櫻這里跑了——人們常說的“歲月靜好”大抵便是這樣的吧。
而破壞了這一幕的是貓咪老師那不合時宜的酒嗝。它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一副喝醉了的模樣,晃晃悠悠的走了出來,在夏目身邊又打了個酒嗝,瞇著眼盯著不遠(yuǎn)處的櫻。
突然,毫無預(yù)兆的貓咪老師丟開酒瓶,猛地就朝櫻撲了過去。更正,是朝櫻肩上的小鳥撲了上去。
小鳥受驚一般的驚叫飛起,貓咪老師一擊不成,趴在櫻的肩上又想借力跳起去撲飛起來的小鳥。
但就在它踩著櫻的肩膀跳起來時,剛騰空半個身子就被人一把攔腰抱住了。
抱住貓咪老師的是櫻。
只見她將貓咪老師攔下來后就直接捏著它后頸上的肉,像對待普通的寵物貓一樣將它提在手中。
“真是的!”櫻抱怨了一聲,又有些不解的晃了晃手中的這只大肥貓,“怎么連貓科的習(xí)性都染上了啊,你還記得自己是一只狐貍精嗎,斑?”
“臭丫頭快放本大爺下來!”貓咪老師在半空中蹬著腿,四肢并用的模樣因為它胖胖的身子而顯得有些滑稽,但還是立刻就反駁了櫻的話:“老子這么高貴的大妖怪怎么可能是狐貍精!”不過這副呲牙咧嘴的模樣看上去一點威嚇作用也沒有。
櫻沒理它,而是轉(zhuǎn)身將它交給了急忙跑過來的夏目。
“每天都來混酒喝,酗酒成這樣怎么就沒醉死!”櫻有些嫌棄的揮了揮手,就像是要將鼻尖的酒味扇走。
回到夏目懷里的貓咪老師尋了個舒服的位置趴好,打了個酒嗝拍了拍爪子道:“不過是區(qū)區(qū)人類釀的酒,本大爺喝下一千斤都沒問題!”
“老師……”夏目也差不多是習(xí)以為常了,無奈的嘆了一聲后,毫不猶豫的就一拳落在貓咪老師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