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宅那一邊,偌大的屋子里毫無生氣,櫻呆呆的坐在落地窗前,望著夕陽不知在想什么。之前那些黑色的霧氣以及它們所幻化出的生物皆一并消失了,她的雙眼也變回了原本的模樣。
那支已經無法使用的手機孤零零的躺在桌上,它的外觀看不出一絲瑕疵,卻已經是從內里被侵蝕腐壞了。
當源氏的髭切和膝丸奉命接替變小的大般若長光和小豆長光過來保護櫻時,見到的便是她那副呆呆的模樣。
髭切直接上前從身后抱住了櫻,就著這個姿勢,他很容易就將自己的下巴放到櫻的發頂上。
“怎么了?”髭切問。
“沒。”櫻搖了搖頭,將目光從遠處收了回來,眉眼帶著淺淺的笑意,與眾人所知的別無二致。她微微轉過身,抬起頭,對膝丸笑道:“你們來了。”
髭切也隨著她的動作而微微仰起頭,像櫻一樣對著自己的弟弟說:“唔……嗯……夕陽丸,你來了。”
今天也依然被自家兄長叫錯名字的膝丸額間冒出了“井”字的青筋:“我們是一起來的呀兄長!夕陽丸是什么鬼啦!請好好記住我的名字!是膝丸!”
“哎呀呀,無所謂了。”面對弟弟的“質問”,髭切一臉無所謂的笑了笑。
“……”這么多年過去,早就已經知道結果的膝丸已經能夠很平靜的接受了呢!
源氏的到來讓屋子里的生氣漸漸回歸。不過,由于這兩位都不是怎么會做飯的主,在否決了櫻親自下廚這個提議后,膝丸又回了一趟八原的本丸,將燭臺切光忠拉了過來,一點也不顧本丸里還“嗷嗷待哺”的其他人。
櫻的精神有些不濟,在吃過燭臺切光忠準備的豐盛晚餐后就被源氏早早的趕去睡了。
髭切仍然想像在都家本宅時那樣鉆櫻的被窩,不過這次被膝丸嚴厲禁止了,他剛摸到臥室門外就被膝丸扯著后領拎走了。
“誒……好不容易有機會更靠近主人,膝丸為什么要阻止我?”被拎回自己的臥室,髭切一副可憐兮兮的模樣盯著自己的弟弟,仿佛膝丸阻止自己就是做了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般。
然而,膝丸此時卻陷入了“兄長終于叫對我名字啦!”的狂喜里,完全沒注意到他都說了什么。
髭切見他神游天際,嘴角揚起,露出了一個得逞了的笑容,悄悄的摸上了房門的把手。
可惜,就在髭切剛壓下門把手輕輕推開了一個縫隙,本該陷入喜悅無法自拔的膝丸不知何時伸出一只腳將門直接抵住了。
“……”髭切孩子氣一般癟嘴,弟弟丸越來越不好糊弄了,好氣喔!
“阿!尼!甲!”雖然兄長難得叫對一次自己的名字,但是膝丸始終沒有忘記,明天一早壓切長谷部和三日月宗近還會再來這里的事情!
前次是運氣好沒有被抓到,這次可就不一樣了!
要是明天一早讓那兩人看到兄長從主公的屋子里出來……膝丸打了個寒顫,完全不敢繼續往下想。
他嚴肅了表情對髭切說道:“三個月甚至時間更長的畑當番和馬當番然后徹底隔離主公,或是在主公在東京期間每天都能待在她身邊,兄長選一個吧!”
“……”髭切不可思議的睜大了眼睛,嘴唇開開合合卻是半個字都說不出口。
前車之鑒猶在,髭切也不得不敗下陣來。
“爬床”一時爽,事后絕對的火葬場!
幽怨地嘆了口氣,髭切乖乖地回到了自己的床上。至于,他是不是就真的這么放棄了,這……估計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了。
見自家兄長不再想著“夜襲”,膝丸也大大的松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