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有這個想法。”高文淵道:“傷寒派到現在其實也只是一群中醫人的統稱罷了,無論是我還是孔于懷都對傷寒派沒什么約束力。”
“雖然沒什么約束力,但是卻有一定的影響力,孔于懷孔老這么多年之所以沒有肆無忌憚,也正是因為有您,倘若您就這么讓出所有的話語權,那么那個時候還有誰能夠約束孔于懷孔老,約束孔澤山?”
“爸,小林說的沒錯。”
這時原本已經回到房間的高世博不知道什么時候竟然走了出來道:“傷寒派雖然只是一個中醫流派,傷寒派的中醫人也都各自有著各自的事情,但是毫無疑問您和孔于懷或多或少對于傷寒派有著影響力,孔于懷對您還是很忌憚的。”
林源接著道:“一個人只有有所畏懼,才會有所收斂,有您在,孔于懷多少還會顧忌一些,我聽說孔于懷已經組織中州省的中醫人,準備組建一個醫療聯盟,這件事真要是讓孔于懷辦成了,那個時候整個中州省杏林界可就成了孔于懷的一言堂了。”
“組建醫療聯盟的事情也未嘗不是好事,中醫完全規范化也沒什么不好。”高文淵道。
“您說這個我贊成,但是這個醫療聯盟卻是一把雙刃劍,用的好自然是好事,用得不好卻會成為某些人為所欲為的工具,您要是完全退出,到時候這個醫療聯盟還有什么人能夠制約孔于懷?”高世博道。
這一點林源也贊成,中醫界講究名望,在中州省,最有名的兩個名醫就是孔于懷和高文淵,其他人或多或少都差了些,也只有孔于懷和高文淵在中州省杏林界有著壓制所有人的名望和勢力。
試著想象一下,到時候高文淵退出,那個時候中州省還有哪個人敢和孔于懷對著干?
千萬不要小看孔于懷,在杏林界,孔于懷的名望卻對是很可怕的。
這就好比在江中,林源當初慢慢起來的時候,也幸好得到了顧森全的贊許和支持,倘若顧森全是一位小肚雞腸的人,他只要稍微放出風聲,林源就能在江中市臭大街。
同樣,在中州省,孔于懷倘若想要封殺哪一位中醫人,也是很容易的一件事情。
別看林源現在小有名氣,倘若謝志坤或者王成先這些大國手中有一人出面說林源是招搖撞騙的騙子,明天林源就會被杏林界排斥,這就是名望的可怕。
謝志坤王成先這些大國手是全國杏林界的大權威,他們說誰能力好,就能給誰增加,同樣,他們說誰不好,就能讓誰臭了大街,在中州省,高文淵和孔于懷就是權威。
“你管好你自己就是了。”高文淵沒好氣的罵了高世博一句,然后看向林源道:“小林,我有些累了,你先回去吧,這件事再說。”
“高老,今天這也是我了,倘若真的是一位病情嚴重的患者,那么孔澤山的舉動就耽誤了患者的病情,搞不好就是一條人命。”林源道。
“我知道了。”高文淵有些疲憊的道。
一直以來,高文淵對孔于懷都是很容忍的,畢竟孔于懷是孔晉孺的孫子,但是剛才林源的一席話卻讓高文淵的心中有些觸動,讓他一時之間不知道如何是好。
他要是忍讓,或許就如林源所說,是對孔于懷父子的放縱,可他要是不忍讓,搞不好就要和孔于懷徹底撕破臉,到時候鬧騰起來也不好看。
“那高老,我就先告辭了。”林源站起身道,他也理解高文淵的矛盾,這種事必能逼迫的太緊,要不然反而弄巧成拙。
“世博幫我送送小林。”高文淵道。
高世博親自送著林源和王占軍到了門口,輕聲道:“小林,我爸一直都很感激孔晉孺老爺子的教導,心中很是不想和孔于懷為難。”
“我知道。”林源點頭道:“真要說起來我和孔于懷老爺子也是無冤無仇,不過作為醫者,孔澤山今天的表現確實讓人無法釋懷。”
“我會勸勸我爸的。”高世博道:“孔澤山和他的父親一樣,都是好臉面,為了利益不擇手段,為了面子,他把診斷不清楚的病當成可以治療的對待再正常不過。”
“難道以前也發生過類似的事情?”林源問道。
“發生過。”高世博點頭:“那件事要不是我爸從中說和,事情不可能那么簡單的結束。”
“能不能給我說一說。”林源道。
“也好,反正時間還早,我請你們吃個飯,按說你們前來怎么也要留下你們吃晚飯的,只不過我爸可能心情不好。”高世博道。
“我可以理解。”林源點頭,原本今天高文淵說的就是讓林源來家里吃飯,只不過說了這么多,高文淵此時估計早已經沒有了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