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源對赫爾利做了一個安靜的示意,然后向瓊斯問道:“瓊斯醫(yī)生,我是林源,是個中醫(yī),咱們算是同行了。我想問一下,小魯?shù)婪虻挠盟幃斨校遣皇菃岱鹊挠昧糠浅4螅呀?jīng)遠遠過了正常成年人才會用的量?”
瓊斯點頭道:“不錯,按照這個處方藥的嗎啡含量計算,是成年人用藥上限的兩倍,而對于小孩來說,已經(jīng)過了六倍。不知道小魯?shù)婪蛴昧硕嗌偎帲绻^四天的話,他恐怕會對嗎啡產(chǎn)生強烈的依賴作用。”
林源嘆息一聲道:“現(xiàn)在我大體可以知道小魯?shù)婪蚴鞘裁辞闆r了,他現(xiàn)在的表現(xiàn),應該是有了毒癮,只不過他的毒癮似乎被控制得很好,直到現(xiàn)在才表現(xiàn)出來。”
“哦,上帝啊,是誰這么干的,這是要被上帝丟到煉獄中去啊。”瓊斯張大了嘴巴,久久無法合攏。
咕咚,赫爾利直接從椅子上摔下來,他實在接受不了這樣的現(xiàn)實。
林源趕緊過去,對赫爾利進行急救,幾針下去,赫爾利悠悠醒來。
“戴,戴……”
戴文力趕緊過來,輕輕搖晃赫爾利:“赫爾利叔叔,您有什么吩咐盡管跟我說,您可千萬別著急上火啊。”
“去,去通知文森,讓他趕快回來。”
戴文力面露難色道:“赫爾利叔叔,用得著叫文森么?咱們先看看情況,說不定不用麻煩他啊。”
赫爾利頹然笑道:“都已經(jīng)把黑手伸到我孫子身上了,戴,這難道是意外么?林醫(yī)生說的沒錯,肯定是!文森再不回來,恐怕我們赫爾利家族就會被連根拔了。既然有人想圖謀赫爾利家族,那就讓他知道赫爾利家族的憤怒是什么樣的。戴,快……”
戴文力無奈,只得轉(zhuǎn)身起來,走進了赫爾利的內(nèi)室。
過了一會兒,戴文力出來道:“赫爾利叔叔,已經(jīng)通知文森了,他說一天之內(nèi)就會趕回來。”
赫爾利轉(zhuǎn)身對林源說道:“林醫(yī)生,你能跟我說說你還知道些什么么?”
林源想了一下說道:“赫爾利先生,目前所有的一切,大體連個輪廓都沒有。不過通過幾個現(xiàn)的事實可以判斷,小魯?shù)婪虻谋憩F(xiàn),應該是毒癮作所造成的。按照病歷上的日期,能把這一切做得這么不著痕跡的,應該是個高手,而且必須是長期持續(xù)的做這件事情。”
赫爾利一驚,趕緊問道:“林醫(yī)生,您這話是什么意思?”
“可以肯定的是,小魯?shù)婪虻亩景a是由嗎啡引起的,經(jīng)過了半年時間的跨度,小魯?shù)婪虿疟憩F(xiàn)出來,一方面說明做這件事情的是高手,另一方面也說明,在小魯?shù)婪虻纳磉叄瑧撚腥顺掷m(xù)給他用藥。”
當然還有一點林源沒說,那就是魯?shù)婪蜻€小,并不知道什么是毒品,即便是難受也不會像正常的癮君子一樣要求毒品,而赫爾利也絕對想不到自己的小孫子會沾染到毒品。
赫爾利一聽,馬上就跳了起來,大聲吼道:“克萊,克萊!”
咣,房門被直接撞開了,一個光頭闖了進來,掃了一眼眾人,最后把目光停在了赫爾利的身上:“先生,有什么吩咐?”
“克萊,馬上把所有能夠接觸到小魯?shù)婪虻娜巳拷o我控制起來,在沒有我的命令的情況下,任何人不得外出。快,馬上去做!”
克萊一凜,他可是很少見到赫爾利這么大的火,答應一聲,就趕緊下去了。
“林醫(yī)生,小魯?shù)婪虻牟 景a,能夠治療么?”赫爾利有些不敢問這個問題,他是知道毒癮有多可怕的。
“赫爾利先生,您別著急,我向您保證,小魯?shù)婪蚩梢曰謴停M管這個過程會稍微長點,但只要堅持,小魯?shù)婪蛞欢〞〗】悼党霈F(xiàn)在你的面前的。”
赫爾利抓住了林源的手,激動道:“林醫(yī)生,那就麻煩你了。”
瓊斯也勸道:“赫爾利先生,出現(xiàn)這樣的情況,確實是很讓人心痛的,我們要直接面對問題。不過,我能問一下林醫(yī)生要采取什么樣的治療手段呢?”
林源看出來了,瓊斯對于他中醫(yī)的這個身份,還是持有懷疑的態(tài)度的。
這其實也難怪瓊斯懷疑,毒癮這東西,是世界性的難題,人一旦染上毒癮,會產(chǎn)生非常大的心理變化。
瓊斯是麻醉方面的專家,對于毒品類的東西,非常熟稔,他知道毒癮治療有多么難。毒癮要是好治療的話,毒品問題也就不能成為世界性的難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