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什么呢?有意見當面提,別嘀嘀咕咕搞小動作好不好?大家可都是衛生部里出來的人,都是有行政級別的,說起來就是官了,怎么,敢說不敢承認?”
林源一舉手說道:“姜老師,我有事情想要說清楚。”
黨少波知道又要壞事,他在林源身邊,知道那話不是林源說的。林源這樣鋒芒畢露,恐怕是要吃虧的。想到這些,黨少波輕輕拽了一下林源的衣角。
“林源,又是你。有意見當面說么,嘀嘀咕咕算什么?馮組長雖然說既往不咎了,但你要是再犯錯誤,咱們可就得按照規矩來了。”
“姜老師,我有意見就是當面提。剛才你耳朵是不是出問題了?誰嘀嘀咕咕?你看見我嘀嘀咕咕了?沒看見就不要胡說。你說我們都是官,要注意自己的形象。別忘了,你還是輔導員呢,沒證據就亂說話?”
姜欒今天可被林源氣得不輕,兩次都是被噎得根本就無法還嘴。他哼了一聲說道:“林源,有意見就說,別扯些沒用的。”
林源一指白景山說道:“姜老師,讓我們體驗勞動人民的疾苦沒問題,我就是農家孩子出身,到死也不敢忘本,能干點活也算是不忘本的表現。我想問一下,所有的學員是不是一視同仁,白景山用不用參加勞動?”
姜欒又被噎了一下,他這樣安排,是想著白景山就做一個監工之類的人員,監督勞動就行了,沒想到林源就這么生猛問出來了。
白景山一看姜欒沒話說了,趕緊說道:“林源,我干什么自有組織安排,你算老幾?你能管得了誰?在這里,你就只有聽從組織的安排,對不對啊?”
白景山想要來一套發動群眾的伎倆,可響應者寥寥無幾。大家雖然沒有明確表態,但那態度就說明了一切,誰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啊?
林源卻是盯著白景山,一字一頓說道:“白景山不管你是什么來頭,你以為你和誰有關系?告訴你,勞動課程,你干我就干,你不干,少指揮我干。我就不信,中科院還成了你家開的了。”
這話太耳熟了,好像剛才白景山就說過,別以為有季望樓撐腰,誰就天下無敵了。現在,林源原話奉還。
太解氣了,學員們雖然沒有鼓掌致意,但大家的眼神中都流露出欽佩的意思。
“林源,你,你太目無尊長了!”白景山氣得渾身哆嗦,但想找理由反駁林源,卻是找不到很解氣的話語來。
姜欒想了一下說道:“林源,你要是對輔導員安排不滿,完全可以找正當渠道投訴。馮組長你也看到了,非常正義的一位老學者。能夠管我的人太多了,你何必在這里挑撥大家的關系呢?”
“姜老師,請您說話注意點。制度的權威性,現在,你或者是接受二十分的扣分處罰,或者,你就去找馮組長或是馮組長以上的領導仲裁。你記住了,這里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看著姜欒有些氣急敗壞,林源笑道:“姜老師,這么激動干什么?我無非是捅了你的痛處,你利用手里的權力脅迫我而已。中科院曾經是個令人向往的圣地,但現在已經不是那么純潔了,以前是權威不容置疑,現在是權力不容置疑了吧?”
白景山在一旁冷嘲熱諷道:“林源,你少在這里耍嘴皮子,兩條路任你選,我還不信了,你一個小小的學員,仗著有部長做后臺,還能改改中科院的規矩?”
“白景山,你不要滿嘴噴糞啊,我林源能夠獲得推薦資格,那是中醫前輩的厚愛和相關領導的提攜。你不忿沒獲得資格,你可以找領導反映啊,跑中科院冒充什么大尾巴狼?”
這幾年林源在外面摸爬滾打,這嘴巴是越發的順溜了,說起話來當真是一套一套的,罵人根本不吐臟字。
“夠了!林源,你不服從管理,還跟其他的學員惡語相向,你馬上到馮組長那里去說明情況,不然,你別想接受培訓。”
“少給我玩冠冕堂皇的游戲,你是輔導員,要有權威不是嗎?送你一句陶公的話,我絕不會為五斗米向鄉里小兒折腰。什么中科院,應該叫華夏權力威風學院,在這里,我也學不到什么好東西。沒有你們的培訓,我照樣能為人民服務!”
林源實在是看不慣姜欒和白景山的嘴臉,說完了,轉身就要走,說白了他是來學習的,不是來受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