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電話,苗金亮十分誠懇說道:“林會長,冒犯之處還望見諒。盡管對您沒有任何用處,我還是金棟對你造成的傷害,表示深深的歉意。我爸正在查金棟的下落,我們一定會配合工作的。”
林源點點頭,帶著一點欣賞的目光看著苗金亮。不得不說,苗金亮是他見過的,所有有勢力的家族最理智的一個家主。
“呵呵,配合工作就好,苗老板不必如此謙卑,法不及親人嘛,既然是苗老在查,那咱們就等等。”
苗金亮忙不迭點頭,看林源的茶水下去了一些,便親自給林源斟上。
“林會長,金棟的罪過是不是很重?”
“呵呵,苗老板,我可不是執(zhí)法人員,關(guān)于苗金棟的任何事情,你得問相關(guān)執(zhí)法部門才行啊。”
苗金亮心里一顫,盡管他不得不把苗金棟交出來,可那畢竟是他的堂弟,說什么也不能就這樣放任不管啊。
“那個,林會長,我是這樣想的,金棟對您造成的傷害已經(jīng)是不可避免的了,我們苗家會狠狠處罰金棟的,并且,愿意為您所受到的傷害奉上微薄的表示,只要您這個當事人能原諒金棟,這在法律框架上,是可以行得通的。”
馮曉宇一看苗金亮這個平常呼風喚雨式的人物居然這樣低聲下氣,不覺心里有種莫名的快感。
“苗總,令弟所犯的罪過可不小啊。最低是故意傷害,有可能是蓄謀謀殺。這可是職能部門嚴厲打擊的重點刑事案件。這種以要人命為目的的傷害案,已經(jīng)不是跟當事人和解取得原諒就能夠撤案的了。”
其實苗金亮也知道這些,他所說的取得諒解,就是示好林源,給苗金棟減輕點罪過,為今后的運作打下基礎(chǔ)。最重要的,就是別牽連到苗家。
馮曉宇的話,讓苗金亮尷尬萬分。
在華夏,你可以犯很多很多的錯誤,但就是不能得罪不該得罪的人。因為得罪了這樣的人,就等于是把所有可運作的路給堵死了,在華夏,犯多大錯不重要,要是路子全堵上了,那可就非常麻煩了。
“林會長,我代表苗氏家族,給心源慈善捐款五千萬,沒別的意思,就是想做一下慈善,對您表示一下敬意。”
林源笑道:“苗老板,凡事有因有果,有些事情不是錢能夠解決的。”
看到苗金亮的臉色尷尬的要死,林源接著說道:“苗老板,令弟的事情,我說了不算,因為國家有專門的部門管這一攤子。但我相信,只要令弟能夠配合我們的工作,讓我們?nèi)〉弥卮笸黄疲嘈旁蹅兊穆毮懿块T會考慮立功情節(jié)的。”
說完,林源笑著看了一眼馮曉宇。
馮曉宇心領(lǐng)神會,這就等于是對家屬攻心,讓嫌疑人配合把工作做好。
“是的,苗總,只要金棟有重大立功表現(xiàn),可以減輕處罰,甚至是免于處罰。”
苗金亮總算是看到光明了,華夏的語言是無比豐富的,看上去說的這些東西是冠冕堂皇,實際上其中的味道卻是讓人可以好好咂摸的。
林源的意思很明顯,苗金棟只要幫助把案子給破了,可以考慮放他一馬。
而馮曉宇的意思也很清楚,只要當事人放一馬,下面的事情就好說了。當然,打點一番是必不可少的,但這也沒辦法,畢竟,苗金棟做的事情簡直是捅了天。
苗金亮站起身來說道:“林會長,馮隊,這樣吧,都跟我去我家里,我看看能不能直接跟金棟聯(lián)系上,盡量配合你們以最快的度辦案。”
林源點頭笑道:“如此,就打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