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林源身上所有的東西全部被搜走,柳金林這才蹲到躺在地上林源的面前。
“呵呵,小子,你不是挺猛的么?抓關少敢上手段,沒想到你也有今天吧?關少被刑訊逼供,說了很多不利于自己的證據,這都是你一手炮制的吧?”
林源明白了,這是關云溪的老子在為自己的公子翻案。只要他承認刑訊逼供,那關云溪的證言就可以推翻。直接證據就是電腦里的數據,但關云溪想必已經想好了對策,就說跟風至海聯系不假,但沒有提sharen的事情。
這樣,證據鏈上就少了關鍵的一環。按照疑罪從無的原則,追究關云溪的,就只能是為風至海辦理身份證的事情。
那是違紀,絕不違法,最多就是紀律處分,甚至連開除公職都算不上。只要辦理調動,關云溪再在別的地方工作,有可能會東山再起,縱然是沒有原來有前途,也不會太差。
林源淡淡笑道:“你說什么?我不懂。”
“不懂?嘿嘿,知道一句話么?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知道什么是以彼之道還彼之身么?好,你裝著不懂,那就讓你懂。”柳金林一揮手,過來兩個人,對林源像打沙包一樣拳打腳踢。
林源咬緊了牙關,吳金宇犧牲時候最后的形象,就是他堅持的動力。還有胡景峰那些熱血的漢子,林源決不能辜負這些有情有義的兄弟。
“停。”柳金林再次蹲到林源面前,笑道:“小兄弟,你還年輕,何必這么不識時務呢?要知道,你還有很長的日子要過啊,今天的事情,你是說什么都要承認的。你還沒結婚吧?好好想想,想想你的父母,還有你今后的一切,承認了,大家都有好處是不是?”
這個柳金林,絕對是個訊問高手。再給對方造成極大痛苦的時候,再用心理誘導,拿人最薄弱的環節誘惑,一般來說,這樣一個套路下來,想不按照他說的去做都不可能。
林源趁著這個機會喘了幾口氣,他已經想著脫身之策了。
很明顯,柳金林這些人是帶著死命令來的,別指望這幫人會良心現,在華夏當今社會,像柳金林這樣部門的人,打死嫌疑人也不是一個兩個的。
到時候只要說嫌疑人拒捕,或者是襲警,這事情扯起淡來,可就是一件曠日持久的事情了。
“你,你讓我……說什么?”林源故意把呼吸弄得很沉重,好像是喘不過來氣一樣。
“呵呵,也不讓你撒謊,你承認安全部門的人對關少進行刑訊逼供就行了。”
“好吧,我承認。”林源這么說,是緩兵之計,他知道,這樣的重要證據,光說是沒有用的,必須是白紙黑字寫出來,簽字畫押才能算是鐵證。
“嘿嘿,早這么痛快,還用遭罪么?”柳金林一揮手,一個手下把一張紙遞了過來。
“來,只要簽字畫押,你就自由了。”柳金林把事先準備好的供詞遞給了林源。
林源粗粗一掃,看上面寫的是他承認因為私人的恩怨,挑唆安全部門的人抓捕關云溪,而且對關云溪進行了慘無人道的刑訊逼供。
證詞做得十分巧妙,不管是各種手段一一例舉出來,而且,通過問答的形式,把關云溪跟風至海之間的聯絡,說成是正常交往,風至海上燕京關云溪毫不知情。得知風至海到燕京之后,就拜托風至海去看看他爸爸。
這樣一來,林源要是簽字畫押,就等于是把關云溪所有的罪證全部推翻,而且,關云溪和風至海之間的聯絡,被安全部門的人誘供,下套,成了最后的樣子。
“我,我該怎么辦?”林源喘著粗氣說道。
“簽個字,按上手印就行了。”柳金林盡量讓自己的口氣緩和,就像是狼外婆騙小紅帽一樣。
“我,我起不來了。”林源的聲音越來越低,就好像是要虛脫過去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