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一人很顯然認識黨少波,笑著道:“黨廳什么時候回的秦省,聽說您現在可是中科院下轄研究院的院長,還沒恭喜黨廳高升。”
“年前回來了,沒有打擾邱院長。”黨少波笑著道,說著話給三人倒上茶水。
“這位小哥是?看上去很是面生,不是我們秦省人吧?”邱院長看向林源問道。
“這位是江州省的林源林醫生,林老弟雖然年輕,但是醫術精湛,不在我之下,這一次也是前來探望老師的。”黨少波笑著向邱院長道,同時也向林源介紹道:“林老弟,我給你介紹一些,這位是我們秦省省醫院的邱安民邱院長,這位是省醫院的副院長夏衛華,這位是省保健局的局長任振斌任局長,平常老師的身體情況就是任局長負責。”
“邱院長好,夏副院長好,任局長好。”林源很是客氣的向三人打著招呼,按說稱呼一位副院長,很少有人直接帶副字,不過邱安民就在跟前,林源自然不好直接稱呼夏衛東夏院長。
“林醫生好。”邱安民三人也很是客氣的和林源打著招呼,雖然林源年輕,但是能前來探望王博淵,單憑這一點他們就不敢輕視,別看王博淵現在閑賦在家,住的也只是不起眼的老宅子,身邊也只有許東一人,但是卻不是任何人都有資格前來拜訪的。
王博淵在秦省的地位很是超然,王博淵的宅子附近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盯著,說句不客氣的,王博淵的安全問題比起秦省的省委一號還好重要的多,王博淵倘若真的在秦省出了什么意外,秦省絕對有好多人要倒霉,林源也是有黨少波領著,要不然根本不可能進門。
邱安民三人在房間坐了一小會兒就起身告辭,王博淵也沒有挽留,王博淵這兒同樣也不是任何人都有資格留下來吃午飯的。
邱安民三人走的時候,午飯也正好好了,臨走的時候邱安民下意識的看了一眼林源,心中很是吃驚,他們來的時候林源就在,走的時候林源依然沒有要走的意思,看來是被王博淵留下吃午飯了,這么年輕的后生,竟然能被王博淵留下吃午飯,這讓邱安民三人很是吃驚。
王博淵的午飯很簡單,秦省很地道的酸湯面,許東的手藝很不錯,酸湯的面的味道也很正宗,而且考慮到王博淵的身體,他給王博淵下的面條很軟,林源和黨少波兩人的面條卻稍微硬一些。
吃過午飯,林源和黨少波就攙扶著王博淵在外面的院子里面散步,一邊走王博淵一邊問著林源一些中醫方面的問題,對于林源這位年輕的后生,王博淵同樣很器重。
下午三點,王博淵的精神又有些不怎么好了,林源和黨少波也不再打擾,一起起身告辭,王博淵也沒有挽留。
走出王博淵的院子,黨少波這才向林源問道:“林老弟,老師的身體?”
“王老的身體正是壽命到了盡頭,我之前檢查了一下,這種情況即便是續命藥丸也無濟于事。”林源嘆道。
黨少波聽過默不吭聲,他本人也是很厲害的中醫大夫,王博淵的情況他自然也清楚,之前他向林源要續命藥丸也不過是心存僥幸罷了。
“人之初生,秉承二氣,除了正常的天災和疾病之外,壽命的長短和秉承的二汽息息相關,這二氣一是秉承父母先天之氣,而是后天五谷之氣,王老本身就懂得養生,身體沒什么大的疾病,不過身體各個機能卻已經到了極限,不出意外也就剩下一年多時間了,不過王老卻不會受什么痛苦。”林源道。
“老師已經九十五歲高齡,也算高壽了。”黨少波長嘆道,雖然他嘴上這么說,心中卻依然很是酸楚,只可惜生老病死不可逆,別說王博淵,歷史上多少帝王都渴望長生,卻也沒有見人實現過。
“林醫生”
林源和黨少波說著話正打算上車,王博淵宅子的房門打開,許東大步走了出來,手中還拿著一本書:“王老讓我把這本書交給您。”
林源伸手接過,看了一眼封面,上面寫著《傷寒論》,翻看書頁,里面除了《傷寒論》正常的內容,密密麻麻都是王博淵的注解。
“替我謝謝王老。”林源合上書,只覺得心中沉甸甸的,這一本書可不是一般的書啊,王博淵行醫一生,親自注解的《傷寒論》價值絕對是不可估量的,眼下王博淵往許東把這本書交給他,是對他林源的器重。
“王老同時讓我轉告林醫生您,學海無涯苦作舟,醫途漫漫心做秤。”許東道。
林源聞言突然一震,好半天才道:“請你轉告王老,他老人家的忠告我林源永生銘記,絕不敢忘。”
“學海無涯苦作舟,醫途漫漫心做秤。”王博淵這是告訴林源,作為醫生,醫術只是其次,醫德才是最重要的,行醫一生,要時時刻刻堅守本心,只有心放中間,永遠不偏不倚,才能算得上一位好醫生。